比如现在,温芋已经在洗手间门口站了好几分钟,都没能从那两个抽象的图案里辨认出哪边是女厕所。
没过多久,正好有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进了左边那间,她便也抬起脚跟着走进去。
从洗手间出来后,温芋脱了口罩,站在洗手台洗手。
镜子里,脸上的红痕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她顺便用纸巾沾了些凉水敷在左颊上,冰凉的湿纸巾让脸上又麻又炽的痛感消退了些。
温芋捂着纸巾敷伤口时,突然看到之前那两个女生拿着手机,鬼鬼祟祟的走出女厕,往隔壁的男厕凑了过去。
她不好奇别人的私事,只是她面前的镜子正对着门口的中间,因此她清楚地看到那两个女生蹑手蹑脚地钻进了男厕,似乎想举起手机进去拍些什么。
温芋低下头,把纸巾又沾了些水,换了一边敷在脸上。湿润的纸巾贴合她的肌肤,没有往下掉,她得以腾出手来看了一眼手机。
临近十月,专业群里正在号召大家报名运动会。不过因为原主之前一直不参加专业活动,所以这次也没人主动来找她,消息栏静谧无声。
温芋举起手机看了看项目表,正犹豫要不要报一项体育项目。
这时,她听见一声巨响,抬起头,她从镜子里看到两个女生正捂着手机仓惶的从男厕跑出来,慌不择路地从她身后跑出去,还撞翻了门口的拖把。
这是撞见鬼了
温芋关了手机,把脸上的纸巾揭下来,弯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咚”
身侧隔间门突然被大力拉开,继而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止在她身侧。
对方屈指叩了叩大理石台,一贯慵懒沙哑的嗓音里带了一丝不耐烦,“手机。”
这还真是见了鬼了。
这熟悉的声音令温芋全身震住,她没忍住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无措的抬起头。
殊不知,这反应落在晏白眼中就是做贼心虚。
他语气更加阴沉,一字一句道“手机给我,或者你自己删照片。”
晏白的衣服还没穿好,校服刚披上,里面的短袖下摆还没扯齐,隐隐约约露出一段精壮有力的窄腰。
什么情况,删什么
温芋攥紧了手机,不明所以,“你说什么照片”
晏白简直要被眼前这个陌生女孩的精湛演技气笑了,牙尖抵了抵齿根,他冷笑着嘲道“刚刚在隔间偷拍我换衣服的照片在你手机里吧,还装傻”
温芋心中万脸懵逼,想到刚才仓皇逃脱的两个女生,瞬间明白了。
还以为晏白的反应是认出了什么,没想到他误以为自己是偷拍狂
什么垃圾眼神。
“你搞错了。”
戴好口罩,温芋冷静地说“我没拍你,刚才有两个女生钻进男厕拍完跑了,我还在这里站着洗手”
她的话还没说话,晏白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我问了助理,他说今天有私生饭拿着工作证混进来偷拍。”
他抬指拈起温芋脖子上的挂牌,举到她面前晃了晃,“就是这种工作证。”
他点墨般的眸子,平时看人都是几分痞意和漫不上心。然而真正发起怒来,眼底的冷意渗人。
但是温芋是被迁怒的,晏白这种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怼的态度,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还很无语。
饶是她脾气再好,这会也有点生气了。
温芋扯回工作牌,低头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