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需要冷静。
私生饭不论是哪个圈子都是让人厌恶的存在。
继国岩胜无比清楚。
他是家中独子。
从未有过任何兄弟。
那是在十八岁出道发行第一张专辑,出人意料的斩获了当年最佳新人奖后的事情了。
那天晚上,继国岩胜被灌醉了。
毕竟那是他们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上弦组合初登舞台,是值得纪念的。
那个混乱的夜,没有人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事后唯一还算清醒的童磨透露,醉酒之后的黑死牟阁下突然起身,拿起手中的口红对着镜子,就开始往自己的脸色涂涂画画。
赫色的纹路仿佛天生就长在脸色一般。
一边画,还一边絮絮叨叨,完全不像,赝品终究是赝品什么的。
鉴于童磨常年嘴上跑火车的行径,这话的真实性尚且有待考证。
一切的改变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最初从门缝里发现照片上似是而非的话时,谁也没放在心上。
私生饭虽然恶臭,但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继国岩胜只是联系了经纪人,然后火速搬家。
但是从那以后,不论他搬到何处,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就像是在岩胜身上安装了摄像头一般,总会第一时间找来。
最近更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熟稔的来到书房,调出监控,小心翼翼地回放,不出意料的一无所获。
继国岩胜颓然地坐回造价高达五十万日元的人体工程椅上,吐出一口浊气,感到一股烦闷。
不仅是那从未现身的私生饭,更因为最后那个称呼。
真是让人恶心。
他从未有过兄弟。
他的父亲早些年受了伤,医生已经下诊断书,这辈子大概率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才是他被父亲火急火燎接回本家的原因。
可惜,他们父子大概是前世的冤家,根本无法好好相处。
等过了十八岁生日,继国岩胜就火速搬出了老宅。
兄长大人
捏了捏因为休息不足,青筋作跳的额头,继国岩胜算着时间,到底还是给在乡下养病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岩胜」温柔的女声显得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高兴,「演唱会顺利吗」
「很顺利母亲。」继国岩胜说道,「对了母亲,有些事,想问您。」
「什么事」
「我小时候一直在想,要是能有个兄弟陪在您身边就好了。」
毕竟他回到继国家后,母亲就一直待在乡下老家,也是会寂寞的吧。
没有想到成熟稳重的儿子会说起这事的女人,微微一愣,眼圈湿润了,她连忙压下心里的酸楚,努力平复心境,「只要你过的好,母亲就知足了。」
不过说起兄弟,「我在怀你的时候时常做梦,梦到自己怀的是双子呢。」
那个时候她还在发愁,到时候要给两个孩子取怎样的名字,又该如何平分她对孩子们的爱呢。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那个时候女人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身穿红色短打的孩子,天生赫色胎纹,赤脚站在她的面前和她挥手告别。
等醒来之后,继国岩胜就已经出生了,六斤八两,是个健康的小家伙。
和母亲通话之后,继国岩胜浑身发冷,感到莫大的恐慌。
却又强作镇定,起身收拾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