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直虎倏的站起来,脸上震惊的神情不似作伪。今川义元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瞧了许久,见瞧不出什么破绽,又慢慢的接着说。
“是早上突然病疫的,”今川义元敷满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切,“他一直身体虚弱,昨天突然派人说想要见我,但我有事脱不开身,直到今日才赶去瞧他没想到,居然是最后一面,你可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
“佐名大人一直对井伊家心怀芥蒂,”直虎垂下眼,想起昨日看到的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又是一堵,“想必是些对井伊家不满的话吧。”
今川义元冷哼一声,胖出两层肉的下巴气的哆哆嗦嗦,他恨铁不成钢的一指,手指恨不得戳直虎脸上。
“你你你,”你了半天,今川义元长吐一口气,颓然收了阵势给出答案,“佐名他说,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但他死后,井伊怕是找不出合适的人质来替补他,他求我跟井伊结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佐名大人竟然如此挂念井伊家,”直虎惶惶然后退几步,似是站不稳,膝盖一歪倒在地上,一行热泪流下,“义元公,佐名如此为井伊家着想我等愧对与他在下现在只想带他回家,可否让我带他的尸骨回去安葬,魂归故里。”
直虎进城的时候太阳还未悬到天空最顶上,在外面等的心焦却怎么也不能表现出来的南斋大师站直了身子眺望了好几次,终于在夕阳落下的晚幕时刻盼来了等候已久的身影。
直虎在骏府城守门的武士夹道迎送中离开,他跟南斋大师一会面,两人默契的交换了眼神,从她的脸色上来看,似是不错的结果,南斋大师刚放下心,协同走出一段距离后,就听直虎语气沉痛的开口。
“南斋大师,佐名大人病役了。”
在骏府城内跟今川义元一番唱念做打,彼此做足了虚伪的姿态你来我往后,现在直虎卸下伪装,注视着突然僵住的南斋大师,敛眉垂目,语气难过的说
“我昨日跟他见了一面。”
“他看起来如何”
“佐名大人看起来很瘦,”直虎回想昨日佐名小舅舅从屋里踏出来的样子,眼睛一酸,“体重也很轻,比离家的时候长高了差不多三寸他还是喜欢不穿鞋到处跑佐名大人看起来过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