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赖上了,他不可置信地反问“我是你爹爹”
“对呀爹爹。”夭夭亲昵地抱住爹爹的胳膊不撒手,抬头触及他那充满陌生的眼神时一怔,随后失望地道,“爹爹也不记得夭夭了吗”
这难受的小模样就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似的,林兆受不了地抱着她站起身,然后忙不迭地递给一旁的肖婵。
肖婵此刻正心情复杂着呢,见林兆抱着夭夭走来,她鬼使神差地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就退出问题来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夭夭顿时红了眼,快速凝聚起的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她不吭声地把脸埋在林兆的胸前,死活不肯松手。
林兆本想把人硬拉下来的,结果拉拉没拉动,他不信邪地又用力一拉,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的声音,夭夭后背上的衣服被扯没了小半。
没去看另外两人的神色,林兆若无其事地把手上微微捏皱的布料整理好,然后把手重新按到夭夭背后,只装作当啥也没发生过。
这种鸵鸟般掩耳盗铃的模式真的太让人熟悉了。肖婵此刻越来越怀疑觉得真的是夭夭的爸爸,厚脸皮像,长得更像。
以前分开来看还不觉得,现在一大一小放在一起任谁都会说这两人绝对有血缘关系,那眼睛、鼻子、嘴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了足足有七成。
想到昨天说的什么他有个朋友有桃花胎记切,肖婵轻轻嗤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玩这种无中生友的无聊老梗。
不知道自己的谎言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林兆毫无所觉地一边拖着小拖油瓶一边问她“你上次来的时候有发现异样吗”
异样肖婵很讨厌这些人话说一半藏一半,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不就好了,偏偏要旁敲侧击。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清楚夭夭上次在这里到底忽略了什么细节,只能斟酌着模棱两可道“没什么问题。”
出于某些原因,林兆前段时间找人过来查探了番这个学校,这才得知大会堂的门被人用金系异能强行浇铸死活打不开,正巧最近有任务顺路,他特意带上温厉又来了一趟。
余光瞄到那扇被异能浇铸而成因此格外沉重的铁门和些许散落在地面上的铁屑,林兆随口一问“你是力量系变异者”
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肖婵思忖片刻决定说部分实话“水系。”
林兆一顿,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视线盯得肖婵觉出不对,她立马转移话题“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找人”林兆话音刚落,被脑海中突来响起的尖叫声震得一滞,当即噤声,然后黑着脸进门查看情况。
夭夭还挂在他身上,肖婵和罗殊也忙不迭地跟上。
这边,王小霸发誓自己只是杀丧尸杀累了想出门透透气,顺便悄悄啥情况老大还没回来,没想到会吃到这么个惊天大瓜。看到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冲着老大喊爹爹什么的,刺激,太特么刺激了
在被老大抓到前,他嗖的一下动作极其灵活地跑进门内保狗命,顺便跟副队分享下这个劲爆的消息“诶呀老二啊我跟你说想不到老大平时一副眼高于顶懒懒散散高岭之花的模样,没想到娃竟然都这么大了你说让她叫我好哥哥呢还是好叔叔呢”
就这张嘴天天叭叭叭说个不停,不愧是队内公认的聒噪大喇叭。
“嗯”习惯性把他的叽里呱啦全当耳旁风,温厉敷衍着,神思不属地埋头杀丧尸,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眼皮直跳,心也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