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掀开地板,肖婵面无表情地从暗室通道中爬出来,心中后悔之前因为怕闷而摘掉了头盔。她摸到一旁的墙壁靠着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一时间想不起来这股熟悉感到底是哪儿来的,肖婵轻碰了下脑袋上快速肿起的部位,感觉是真的疼,仿佛被人拿着鼠槌重重敲击,而自己就是那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地鼠。
脑壳疼得实在懒得再动脑想,肖婵干脆直接问了出来“变异者”
夭夭不明所以地歪头“嗯”
考虑到她那贫瘠到几乎不存在的末世知识,肖婵左右看了看,扶墙起身拆下一旁的钢管,自己先试了下硬度后转手递到夭夭手里“折。”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夭夭好奇地接过翻看,觉得这材质像铁又不像铁,她试探地一折,只见这钢管发出仿佛是在掰饼干一样的清脆声响,然后轻松地断为两截。
这也太夸张了
盯着钢管的两处断层面,再结合刚刚那一声脆响,肖婵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更疼了,想起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前积累的疑惑似乎都有了解答。
确认她的力气比自己大,但究竟大到什么程度还需要做更详细的测试,肖婵琢磨着回基地后带人去做个测试。
左手半截钢管,右手半截钢管,夭夭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举起手“姨姨”
随手抽出她手里的钢管扔到一旁,肖婵安详地躺回原位“没事了,你去玩吧。”
“不。”夭夭摇摇头,现在没有玩耍的心情。她一点点挪近了去瞅姨姨头上受伤的地方,看到那个明显的红肿凸起后想摸摸看又不敢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难过,“姨姨,头痛不痛呀,夭夭给你呼呼,痛痛飞飞。”
肖婵本想拒绝的,但没来得及,看她表情认真地对着自己的头吹气时心中一动,拿过从暗室里带出的塞得鼓鼓囊囊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套灰灰的男性童装“我没事了,拿去换上。”
“谢谢姨姨。”夭夭新奇地摸摸这从没见过衣服,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蹦跳着跑到另一头看不到的地方去换衣服。
小心收回身上花叶变作的衣裙,夭夭研究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把衣服穿好,奇怪质感的料子磨得人痒兮兮的,她咯咯笑着去找姨姨。
肖婵特意选了最丑的那套,没想到夭夭穿起来还是很可爱,纳闷儿之余目光不禁游移到了她的头上。
夭夭身上一寒,没发现有危险后原地转了个圈,随后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姨姨“好看吗”
肖婵最终还是没抗住这份可爱暴击“好看。”
被夸了以后开心极了,夭夭双手捧着红红的脸笑得眯起了眼“嘻嘻嘻,姨姨也很好看呀。”
自己是个爽快人,身边人也都是爽快人的肖婵不管听了几次,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你为什么每句话都要加个呀字”
夭夭动作一顿,抱头思考“那不带呀那带什么呀”
“哒、呢、哦、哟、叭什么的。”肖婵努力回想以前见过的卖萌用词,说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说完以后感觉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从来没想到这竟然还有这么多种说法,夭夭崇拜地看她,兴奋击掌“对哦,姨姨好厉害哟”
真是活学活用呢行叭。
末世的夜晚远比白天更加危险。外面的天渐渐暗了,只有些许落日的余晖透过高高的玻璃投射进超市里。
暗室里存放了不少食物,肖婵考虑到小孩子大多喜欢吃甜的,就取了些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