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伯特神情僵住,难得地露出些惊愕神色。
他仰面倒在地上,头发铺散一地,背后都是被压倒的红玫瑰,一抬眼就能看见坐在身上的女人那冷峻的面容。
她毫不羞怯,哪怕还压在他的唇上,眼神也是冷冷打量着他。
狠狠咬了一口,嘴里尝出一点血腥味。秦非常放开爱伯特,掐着他的脖子哑声说“你真欠操。”
挑衅又不屑。
爱伯特瞳孔骤缩,他神情扭曲片刻,笑容变得异常可怕,“哈――哈哈――”
他猛然一个翻身,反手将秦非常按倒在地,抬手去捂她的嘴和鼻子,要让她窒息而死。
秦非常张口咬下,几乎要将他漂亮的手掌咬穿,红玫瑰一样颜色的血霎时流到她的脸上和口中,浸透了她干裂发白的唇。
爱伯特将手扯出来,怒极而笑,他一直以来将他人的死亡和痛苦取乐,但他不允许别人以他取乐。
他掐住秦非常的脖子,秦非常却已经再度扯着他披散的长发,将他的脸拉了下来,并且不客气地再度咬住了他的喉咙。
她确实是想要咬断这喉咙的,做不做得到,试试才知道。
只是,后面的发展让秦非常自己也没预料到。
她的行为只是故意的挑衅,虽然成功了,但一发不可收拾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的。
玫瑰花枝被压断了一大片,馥郁浓香和鲜红汁水全染在暗红色的长布上,身上被刺划开的伤口在纠缠中,让痛感比愉悦更清晰许多。
她死了,怎么死的
似乎是快感灭顶时的窒息而死,她当时都差不多失去理智了,差点咬断了爱伯特的喉咙,爱伯特更是疯的不遑多让。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服务员轻声的提醒让秦非常清醒过来。
太过清晰的感觉还在脑海里盘旋,但身体没什么异样。
“没事。”秦非常坐起身,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还坐在那个甜品店的窗边,桌子上摆着未喝完但已冷透的咖啡。
窗外人来人往,店内轻音乐悠扬,弥漫着甜品的香气。
“没事就好,那您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带着礼貌的微笑问。
秦非常神色如常,又拿过单子点了一份甜品和饮品“麻烦再给我上一份这个。”
“好的,您请稍等。”
身边没有了其他人,秦非常往身上看了眼,没有任何异样,在那个世界最开始给了爱伯特的毛衣都还在她身上好好穿着,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个梦,只是梦中的一切都清晰又真实。
爱伯特低垂着头坐在那具尸体身上,黑发遮住了他的脸颊,他缓缓松开掐在纤细脖子上的手,手指神经质地颤了两下。
“不错,真不错――很好”
他站起身,露出胸前凌乱的红痕,还有脖子上深深的咬痕。
他再也笑不出来,漂亮的脸庞扭曲着,眼神可怕地摸了摸秦非常的脸,“没关系,还有下一次,我等你,我、等、你――”
身体上没有问题,但精神已经外疲惫,秦非常慢慢地又喝完了一杯咖啡,眼看天快黑了,这才起身离开。
她回到那栋屋子,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哭喊声。
有这具身体的哥哥朗索,他像个大猩猩一样对着他们的老祖母发狂般吼叫,“你不是说诅咒转移了就没事了吗,你不是说你会救我吗,为什么它又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必须救我你再转移一次,转移给其他人”
朗索的手腕上也出现了那个黑色的线诅咒图案。果然就像爱伯特说的,他不会放过任何逃避诅咒的人。
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