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厉害的鬼物没办法,对付一些小精怪邪祟完全不成问题。
炎炎烈日下,她们停在一处绿荫下休息,罗玉静捏着笔画符,对身旁的苦生说道“你之前还说我画的符没用呢,明明就有用。”
树荫下还坐着一位头发花白,身穿深蓝色道袍,风尘仆仆的老道,他突然插话道“普通人哪怕照着符画的一丝不差,确实也是无用的。想让符成为可用的灵符,若非自身修为到了可以聚气,便是从鬼神处借气。”
“这位姑娘”老道瞧着罗玉静,笑眯眯地说,“你能画出灵符,乃是有鬼神借气。”
罗玉静不清楚,追问“什么鬼神借气”
苦生将手指在石头上叮叮当当敲了敲,那老道哈哈一笑,过来喊道“苦生师叔,又是九年不见了,近来可还好”
“如你所见,一如从前。”苦生回答道。
老道说“哈哈哈,从前可未曾见过苦生师叔身边有什么人,这怎么叫一如从前。”
老道名延同,是白鹤观弟子,苦生的师侄之一。苦生在外游历斩杀厉鬼,每九年便有一位白鹤观弟子下山,来为他加固封印,从前还是他的师兄师弟,后来成了师侄。
加固封印,同时也身负监督之责。若他心性有变,滥杀无辜,白鹤观弟子有责拼尽性命将他诛杀。
山间野庙,渺无人迹。苦生脱去上衣,坐在蒲团上,让师侄为他加上封印。
他脱去衣服后,胸膛与后背以及手臂上,都是红色的符文,深深印进皮肤,那些红色正在脱落,变得斑驳黯淡。乍一看去,他整个人充满一股邪气,有些可怖。
罗玉静第一次看见他衣服下面的身体,原来是这个模样。她本来在一边等着,忽然起身走过去。苦生垂着头,见她走过来,一伸手说“裤子也一起脱了吧。”
苦生“”
正准备封印事宜,悄悄听着这边动静的延同老道“”
罗玉静说“反正要脱,一起给我帮你洗洗。我说实话,我真的受不了你不洗衣服了。”
拿着衣服到外面的溪涧去清洗,延同老道展开自己的包袱,拿出画好的封印,贴在苦生背上,无声描画,片刻后符纸自燃,一道鲜红的符咒如同被烙印烫进皮肉,甚至闪烁着一种烧灼中的金红色。
烙印封印十分痛苦,但如这般的符咒,一次性要在身上烙印九十九道。
苦生闭着眼睛,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洗衣声。
“苦生师叔,你可是想收外面那姑娘做弟子”延同老道问。
苦生“不是。”
延同老道奇怪“若不是,师叔怎么借气给她画符师叔虽然与鬼神无异,但这借气也不是寻常关系能借得到的。”
苦生不回答,抬手摆了摆,示意此事不提。
还能为什么,她一直学不会画符,很不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