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没什么两样,但他仍旧视他们为子民。
淡淡的银光自他身周浮现,笼罩在傅清南的身上。原本疯狂攻向他的怪物们忽然不动了。一滩滩烂泥如雕塑般立在原地,这场景看起来似乎有些可笑惊悚。流淌的泥浆坠落,怪物们似乎在迷茫,嗜血的欲望与另一种情绪抗衡,最终将其完全压倒。这一滩滩山高的烂泥怪物便矮了下来。
仿佛虔诚跪拜。
“东南咳咳,快点,我撑不了多久了。”
没了怪物的阻拦,傅清南前进的速度立刻提升了好几倍。而桐傅远的状态却不怎么好,他身上银光黯淡,如掉漆斑驳的人偶。黑色荆棘如锁链般自他的腿部向上蔓延,转眼便圈到了他喉咙处,而他眼瞳深处也隐约浮现出不详的黑色影子。
嗤。
一点黄豆大的正阳火团在傅清南的肩头燃烧起来,已近乎金色的火焰出现令周围怪物们躁动起来,最终仍跪拜着没有靠近。而当火焰燃烧起来时饶是桐傅远都忍不住痛苦闷哼,他浑身都在颤抖,几乎维持不住身体的稳定,不同力量的对抗令他痛彻心扉,但在极致的痛苦中他并未远离火团,反倒伸手抱住了它。
霎时间他的身体崩溃,气息似有似无,但在怪物们暴动前他又凝聚出了虚影,虽然比刚才更黯淡几分,近乎透明,但身上的黑纹却从脖颈处退到了腿部,宛如一个脚环。
“西北,快到了。”
桐傅远没有向傅清南道谢,他仍抱着火焰,哪怕那深入灵魂的痛苦连他都无法忍受,但桐傅远却甘愿承受这苦痛。他宝石般的眼眸望向那些如同烂泥般的怪物们,它们完全看不出曾经的外形,已经完全化作了一滩滩最肮脏污秽的泥浆。
他的族人们被混乱之力感染,身体崩溃化作泥浆时有多疼呢。
恐怕是他现在痛苦的千百倍吧。
这是他的罪,他应得的痛苦。但他的族人们却因为他错误的选择,承受了这些不该有的折磨。
他现在要去做的,就是将这错误彻底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