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鼻孔塞满卫生纸的何春花万分不服,明明是刘云卿动的手,凭什么连她也要罚她明明是受害者,受害者
小干警阴笑的阴恻恻的,凭什么凭你丫的先嘴贱挑衅啊,你不挑衅,能给那刺头刘云卿机会
何春花欲哭无泪,给毒娘子上供的事她当然不能说出口,所以表面看起来这事还真是她挑衅在先。
小干警才觉得生无可恋,这个月已然吃了土,下个月还要继续吃,光想想心态就炸了好不
于是自那日起,每日早晨起来,监室四个人的眼底都是乌青乌青的,脚步也是虚浮的犹如踩着棉花,连那身板壮实的何春花都不例外。
女犯们每日的劳役都不轻松,若哪日精神不佳手头慢了,便只能捧了回监室,加班加点的也得将当日劳役任务做完。监室夜里也是不会熄灯的,这是监狱规定,这也方便那些手头慢的人,便是想加班到几点,便能加班到几点。
本来一白天能做完规定的劳役任务,都觉得时间紧巴巴的,更别提如今她们监室的任务量翻倍了。每晚上要是不加班到天蒙蒙亮,简直都是对那翻倍任务的最大侮辱。
那成堆的纸袋子本不该那刘云卿什么事,当夜她照常躺下,还想美美的睡下,可不用巴拉指头就能想到,那怨气冲天的何春花能让她睡踏实了
一会抬脚踹下护栏让其发出惨烈的声响,一会屁股抬起再重重猛坐床板足矣令那上下铺都震上三震,再一会正当人稍有迷瞪的意思时她忽然凄厉的赫赫两声,几乎即刻就能将人从迷糊的睡意中狠狠拉出来。问她是几个意思,她满不在乎的说,喉咙痒,咳嗽。
如此几番,饶是睡神转世便也睡不下了。刘云卿也怒气冲天,要不是怕再生事,那心态快崩掉的小干警连她下个月的20块额度都给取消掉,她非得冲下铺去砸她个满脸开花。
却到底也没招,只能依了那何春花的意思,帮忙折那纸袋子,只求赶紧折完,也好赶紧睡觉。
何春花通体舒畅。此时此刻,只恨不得能引吭高歌一曲,来舒展她内心的那份满足感。
一个多月来,这还是那刘云卿首次在她手下服软认输,真是大快人心啊看来对付刘云卿这种没心没肺的无赖,只有比她更无赖才成。
如此不过两日功夫,监室的四个人都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是个人都要疯掉。
何春花挂着黑眼圈“不成了,老娘要倒了,要死了不成,不能死,决不能让儿子有后娘”
柳燕挂着黑眼圈“草,比接客还累不不,不能这么想,不能再给妹妹丢人”
张甜甜挂着黑眼圈“不能倒下,不能认输,我要回家看爸爸,看妈妈看那贱人没了蛋蛋还过的好不好”
刘云卿挂着黑眼圈“好累哟,还是小仙女那会,人家从来都是几百年几百年不睡的凡人就是麻烦。”
何春花,柳燕,张甜甜
刘云卿两眼无神的看了会手里的纸袋子,然后软哒哒的趴上了护栏,探着身子往下铺去看何春花“春花,要不你申请去搬砖吧要是搬不完,我可以帮你搬呐。”能不能别折纸袋子了折的人家的脑袋壳都快变成那纸袋子的形状。
何春花听那春花两字从刘云卿嘴里叫出来,莫名觉得心里暖呼呼的是什么鬼
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傻笑来,何春花看了眼自己铺了满床的纸袋子,突然就觉得那刘云卿的主意简直棒极了。
“咳,既然你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