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晕。
尹路的手臂划拉出好长一道口子。
血迹顺着他捂住的指尖渗出来,疼得尹路眼泪扑簌的往下掉。
他看向接住晕倒方以函的人,略带哭腔喊道“杜先生,幸好你来了”
等若沧赶来杂物间的时候,方以函已经被杜先生控制住,坐在椅子里依靠着墙壁昏睡。
而尹路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水泥地面渗透出诡异的腥黑。
地上还落着一把染血的美工刀。
若沧问道“怎么回事”
杜先生视线复杂的看着尹路,说“刚才他们两个不见了,我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方以函拿刀刺伤了尹路但是方以函气息不对。”
他发现不对之后,立刻将方以函打晕,以免方以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明明方以函是加害者,尹路才是受害者。
在场的若沧、欧执名、杜先生,看尹路的眼神,都透着有罪论。
尹路脸色苍白,眼神却外委屈。
他疼得不行的说道“方以函疯了,他说他嫉妒我能在舞台上跳c位,所以想刺伤我,让我没法上台”
说着,他嘴角一撇,捂着伤口说“我现在这样,确实没法上台了。”
若沧默认了尹路戏精附体。
以至于听着他夹杂着痛苦的控诉,见到了滴落的鲜血,都没有办法升起半分同情。
因为,尹路在说谎。
他委委屈屈的表情背后,气运张狂兴奋,透着目的达成的癫狂。
若沧不需要深究,都知道尹路对自己受伤的结果,无比满意。
若沧视线沉寂如水的看他,扫了一眼晕过去的方以函,问道“这就是你要献给粉丝的最好舞台”
尹路疼得眼泪直掉,“若沧,我才是受害的人,你就这么不信我”
若沧语气平静,毫不迟疑,“对,不信。”
他话音刚落,尹路的表情就变了。
刚才还期期艾艾等着若沧安慰的家伙,收起了一脸痛苦,甚至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
尹路甩了甩指尖沾染的血迹,责怪若沧似的说道“别这样嘛。我又没做过什么伤害人的事情,干嘛把我当坏人。”
一个长久保持着阳光灿烂状态的年轻人,气质变得沉郁阴森。
若沧见了他阴沉病态的笑,不仅不觉得违和,还觉得这才是最适合尹路的表情。
“你对方以函做了什么”若沧不客气的问道。
尹路低头看向还未止血的手臂,指尖伸过去在血痕里涂抹。
“没什么,我邀请他杀了我而已。”他语气轻描淡写,说着最可怕的话,“谁知道杜先生来坏我好事,居然让我活下来了。”
尹路笑出声,“杜先生再晚来一点儿,方以函就是个杀人犯。而且很可能成为全世界第一个杀了人还站上舞台c位跳舞的杀人犯。”
他字字句句透着遗憾,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若沧心思一沉,尹路的本性暴露无遗。
杀人重罪,方以函一旦沾染上就会万劫不复。
但是,若沧绝对想不到,尹路这样的疯子,真情实意的希望方以函杀了他,记住他,代替他站上舞台,造成观众们新一轮恐慌。
若沧根本不需要去问他为什么。
只凭尹路兴奋翻腾的气运,都能看出他有多么期待这个结果的出现。
杂物间并不安静,音乐渐渐淡出,又带着吵杂渐渐响起。
尹路的声音带着笑意,不顾手臂血流如注,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