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妗看得可乐得很,感叹道,男欢女爱确是世间少有的,令人可憎又可爱之物。
她正看的高兴,却猛然察觉出一抹灼热的视线,顺着那一抹视线望去,虞妗便落入了秦宴那一双罕见的温柔潭。
自打那日剖白心迹过后,秦宴好似彻底不明白何为廉耻了,想起那一封封送进桂宫的,缠绵悱恻的情书情诗,虞妗几乎鸡皮疙瘩掉满地,险些忍不住替他害臊。
不由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收获了坐在秦宴身边的,宋嘉钰惊悚的目光,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之事,一个天雷轰得他人事不知。
虞妗正纳闷儿,恰巧秦寰与她说话,便将此事抛诸脑后,高高兴兴的看舞听曲儿去了。
只是,今日注定了她不能高兴太久,不过几息的功夫,殿外突然起了喧哗声,一个身形高大,身着玄黄色四爪蟒袍的中年男子,踱着慢条斯理的步子,往殿内走,边走边朗声大笑“此等盛宴如何能少了本王”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又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一袭红衣风情惹火,轻纱拂面,只露出一双勾魂的媚眼,上身只着了艳红的抹胸,白嫩的纤腰显露无疑,下半身是透纱的灯笼裤,纤细匀称的双腿若隐若现,手脚皆系有铃铛,一举一动灵俏可人。
她的出现,顿时便吸引了场中太半的目光,连虞妗也忍不住目光随她而动。
“原是高阳王”
高阳王随着声音看去,望着座首上那衣着华贵的女子,眼露惊艳,随即屈身行礼“臣,高阳王秦震,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臣女高阳郡主,秦昭,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虞妗向来敏锐,她异常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怨毒的瞪了她一眼,而那视线的来源
虞妗看向垂头的高阳郡主,她从未见过此女,万不可能与她结仇。
虞妗不说话,一时间殿内彻底安静了下来,静谧得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秦寰也是头一回见这个便宜皇叔,连先帝驾崩,新帝登基,这位高阳王都称病不进京,天知道他怎么这会儿回京了,悄无声息堪比幽灵,他也不知虞妗是否早已收到消息,不过看样子,她也是不知道的。
遂笑道“皇叔公不必多礼,快赐座,怎么进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朕也好早做准备,您这会儿来,朕这会儿吩咐人准备怕也是有些仓促的。”
秦震乐呵呵的说“皇上莫不是怪臣突然前来叨扰了吧都怪我这姑娘顽皮,说啊,要给她表哥一个惊喜,是以这才一直瞒着行程,进京也不曾说一声。”
表哥虞妗眯了眯眼,高阳王乃是德宗幼弟,地位超然,这满朝文武,能让秦昭称表哥的,唯有秦宴一人尔。
果不其然,在内侍给她二人拿来蒲团时,秦昭眉眼一弯,径直往秦宴方向去“我要和表哥同坐。”
随即在秦宴面前站定,语气欢快,便是隔了一层面纱,也能猜得出她的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意。
“表哥,许久不见。”
虞妗这下明白过来了,她当然不曾见过这个秦昭,她也不曾招惹过她,真正招惹了她的,是秦宴。
自己完全是经受了无妄之灾。
可秦昭注定一腔春心向东流了,秦宴根本就是个榆木疙瘩,哪里懂她那点小心思。
头也不抬的道“让开。”
秦昭脸色一变,以为他在怪自己挡着他看殿中舞蹈的美人了,登时柳眉倒竖“表哥觉得她们跳得好看区区舞姬,如何比得上我还是表哥觉得我跳得不如她们吗”
秦宴烦她挡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