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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章(1/3)
    是秦宴。
    虞妗转身看他。
    秦宴背着对她,夜色幽深,他一身玄色大氅,瞧不清模样,只那身型挺拔如松,引人热目。
    “你来做什么”虞妗才应付了秦寰,对他亦是无甚好话。
    “莫不是因着含冤幽闭王府,耐不住心中气恼,夜袭桂宫拿哀家的女官撒气”虞妗冷得很,忍不住瑟缩着身子。
    秦宴随手将一瓮酒坛摆在石桌上,转身看她。
    “寻太后娘娘算账。”
    秦宴半月不曾见她,忙起来时倒不觉得,甫一得闲,便念得抓心挠肺。
    摆在他床榻边的,虞妗那拳头大小的银手炉,烈如艳阳的火狐裘,剩下一半儿的金龙戏珠佩,人是久久不见,可每个物件儿都能钻出她的影子来。
    那一吻过后,她人又不肯再入他梦里来,让他想得念得心肝都在疼。
    秦宴也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毛病,等他回过神来,双脚已然站在桂宫的宫墙之上,此等行径,与那些浪荡的世家子有何分别
    可她就在此处。
    一想到虞妗,秦宴便挪不动脚了。
    谁知秦宴将她寝殿翻了个底朝天,也寻不见她人影,听巡夜的内侍细语才知,原是秦寰也来了。
    秦宴不能去将那只成日招惹他的雀鸟捉回来,攒了一肚子气,跟个怨妇似的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虞妗姗姗迟归。
    嫉妒使人丧失理智,虽然秦宴也不知自己在嫉妒个什么,但他就是一肚子火气,不撒难受。
    舍不得动虞妗,于是银朱和青黛便倒了霉。
    “算账”虞妗柳眉微挑,语气带着讽意“哀家与王爷向来银货两讫,何来算账一说”
    秦宴知她有意气他,却也不恼,又从袖笼里拿出两个酒杯,摆在桌上“请太后娘娘赏脸,与臣小酌几杯。”
    虞妗是疯了才会和他在此处饮酒,照这才停雪的天气,在这儿枯坐半夜,明儿她才是真要病得起不来身了。
    “哀家宫里巡夜内侍半个时辰巡一趟,王爷可应在王府闭门思过的。”
    秦宴知她畏寒,将他肩上的鹤氅解下,拂去绒肩上的细雪,罩在她的身上。
    虞妗是真冷了,冻得脑壳都发木,呆愣的由着秦宴给她绑系带。
    秦宴足高她一个头,虞妗僵着身子平视,不妨瞧见了他露在立领上的喉结,再正经不过的样子,却让她忍不住脸热。
    慌忙垂下头,瞧见的又是他骨节分明的手。
    他的手形很是好看,有些薄,手指修长骨节明晰,虎口上有薄茧,应是常年习武所致,手背上有些细密的刀口,有一条最为明显,横列了他整只左手背。
    连手上也是伤疤,虞妗想象不出来,那他领兵征战这么些年,身上该有多少暗疾。
    秦宴恰好将系带系好,收回手,虞妗轻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怪异,往后退了半步。
    “哀家身子弱,饮了寒酒恐会胃疼,”垂头让他看地上的银朱和青黛“王爷弄昏了哀家的女官,您来伺候我不成”
    “有何不可”秦宴并不愿旁人扰他二人独处。
    “好,哀家今夜便斗胆让王爷伺候一回”虞妗这话说得轻佻,引人往歪处想,偏她的模样再正经不过,还催秦宴。
    “可王爷也不能让她俩个就躺在这天寒地冻处吧她俩个病倒了,哀家可无贴心人了。”
    话音刚落,冯宣不知从何处冒出头来,不甚温柔的将银朱青黛二人,一抗一拉就往虞妗的寝殿里送去。
    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新置了碳的手炉,不敢给虞妗,便转手给了秦宴,一声不吭又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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