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纪蕴就过来了,唐忻旦拿着录取通知书走过去。
门打开,纪蕴眼眶红红的,他小声说:“小舅舅。”
唐忻旦把录取通知书递过去,纪韫却不接,搞得唐忻旦有些恼火:“不要”
“要的。”纪蕴这才接过,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给我打钱了其实不用的,我现在”
唐忻旦迅速接过他的话“现在不缺钱,靠着男人活呢,多自在。”
纪韫不可置信地愣住,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知道我不对,但是,但是你也不用说这样的话来羞辱我”
他认为这是羞辱而不是实话吗唐忻旦没多跟他废话,砰的一声关上门。
尽心尽力养一个孩子最后发现这孩子是白眼狼已经够不好受,更过分的白眼狼还是个拎不清的傻叉,智障似的。
滚滚滚,碍眼。
唐忻旦回来喝了杯水,压下火气。这期间谢铭扬就揣着前爪蹲沙发上降低存在感,看出来唐忻旦心情不美丽,他才不要去触霉头。
唐忻旦喝完水坐到沙发上,谢铭扬没来得及跑,又被抓了过去。
唐忻旦没因为小插曲就忘记了猫粮这回事,他觉得他家小奶猫不吃猫粮是因为不知道猫粮的好,只要吃一粒以后肯定就不会抗拒了。
他拿一粒猫粮送到谢铭扬嘴巴前,循循善诱:“我刚才吃了一粒,乖,你也吃一粒好不好”
谢铭扬别开头,是拒绝的意思。
但是他心里实在是太爽了从头爽到爪尖尖唐忻旦都这么生气了还要来低声下气地哄他,哈哈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唐忻旦哄骗半天,无果,干脆把电视关了,自己躺沙发上发呆。
屋外的蝉叫得快断气,屋里的人心里憋得慌,唐忻旦忽然站起身,然后开始脱衣服。他要去洗个澡,家里就他一个也不用多讲究,夏天穿得少,几秒就脱得只剩内裤。
这一脱谢铭扬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这是个基佬,是会和男人上床的不应该看,不对,是他不屑看谢铭扬悄悄调换了个方向面向沙发壁。
一连几天谢铭扬始终不肯碰猫粮,猫罐头也不碰。唐忻旦着急了,小奶猫受过伤底子不好,他生怕小奶猫还有其他病痛才拒食,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紧张“你是不是病了有哪里疼吗”
然后又带着谢铭扬去医院。
张医生问唐忻旦“怎么又来了”
唐忻旦挺焦虑的“我猫不肯吃猫粮,罐头也不碰,我怀疑它生病了。”
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后来唐忻旦发现奶猫会接受吃煮鸡蛋白,对煮的鱼汤里的鱼、肉汤里的肉好像也很有兴趣的样子。
最后得出结论,猫粮相当于人类的泡面,他家猫是个讲究猫,不吃速食食品,爱吃现做的。
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呀就只能现做。
唐忻旦痛心疾首地点着谢铭扬的小脑瓜“还真是个小麻烦精,买了那么多猫粮猫罐头都不吃,这下好了,都要便宜大橘了,爸爸的钱是大风刮来吗”
此大橘就是唐忻旦公司里的那只大橘,谢铭扬天天和它见面,深受其扰,因为大橘永远在找他聊天。
和一只猫有什么好聊的
谢铭扬闷头睡觉,隔壁大橘又试探地喵道我肚子好疼,难受。
谢铭扬心想你吃嘛嘛香,我没瞧出来啊,随口接话告诉你的饲主,让他带你去看病。
大橘连秋千也不想玩了,贴着笼子端端正正地坐着你是说两脚兽 他们都太笨了,听不懂我讲话。
谢铭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