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年都有按时交保护费,在保护期限内如果发生了这种事”店员看了眼狼藉的店铺,叹了口气,“他们会负责赔偿,就当是买了保险吧。”
奥兹没有问保险是什么,他执意将宝石留在了店子里,然后从地上抱起了男孩的遗体,往他哥哥死去的地方走去。
他想,男孩应当是想跟亲人在一起的。
奥兹带着两具遗体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海岸边,他让附近的藤蔓与小草空出了两片风景不错的位置,然后将闭上眼的两个人放了进去。
“你们会喜欢海边吗我还挺喜欢的。”
他顿了顿,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现在墓地都需要购买,不过我没有钱,”奥兹看向男孩的方向,失落极了,“游戏机被踩碎了,等我能够赚钱了再买给你吧。”
“这样你会原谅他吗”
被海风吹走的声音消失在天地间,似乎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伤感从何而来。
血族是不会流泪的,所以这个活了很久的家伙表达情绪的方法,只是一朵开在他身边又立马枯萎的玫瑰花。
在离开太宰的这几天里,奥兹走过了很多地方。他向路边的行人打听过港口黑手党,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在听到这个词语之后,连忙逃离了奥兹的身边。
也有一些老人会谈往年的祸乱,感叹现在的黑手党没有了以前那股狠厉。
甚至还有几个向往长大能够加入黑手党的小孩,他们每一个都是住在贫民街的流浪儿,黑手党对他们来说像是护身符跟铁饭碗。
哦,对了,还有只体型不小的橘猫,在骗奥兹给他买了小鱼干之后,用一个砸在奥兹脸上软乎乎的巴掌,回答困扰他好几天的问题。
奥兹站在电话亭里,面前不远处是泛着金光的海平线,海鸟停在他的附近,好奇的望着这个站在原地不动了很久的两脚兽。
他的手里是用宝石跟小孩子换的两枚硬币,足够他拨通某一个人的电话,并跟他通话整整三分钟。
奥兹不太熟练的按下了几个数字,在听到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后松了口气。
“织田作先生,是我。”
“奥兹先生”织田作的声音有些惊讶。
奥兹想到他们的通话时间不长,直接问道“太宰最近还好吗”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他没告诉过我联系方式,我碰到了你的同事,他给了我你的号码。”
“原来是这样啊。”
电话那头的织田作也停顿了几下,他那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推开门的声音。
织田作继续问“我在太宰家给你留了信,看来你没有回去。”
“嗯”奥兹低头,没有把不知道怎么面对太宰的话说出来,“我想在离开之前确认一下太宰的状态,他、我会尽快完成跟他的约定。”
织田作把奥兹的话重复了一遍,过了几秒,却问道“你要跟太宰说两句吗”
织田作没有等奥兹回答,而奥兹在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后手一紧,连气息都乱了几分。
“之前我们遭遇了一次袭击,所有敌人都是跟之前那对被强化过的兄弟一样的家伙,在战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晕了过去,然后现在正在加护病房里。”织田作的声音有些飘忽,似乎离话筒有一阵距离,“离开前一起去喝两杯吧。”
奥兹瞳孔紧缩了一瞬,用力靠在电话亭上的他吓走了周围的海鸟。
电话那头,太宰垂着眸子坐在床边,他的手里捏着从不同地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