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的太宰顿了一秒,准备开口时,被站起身的安吾挡住了视线。
“对了我今天带了照相机”安吾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态,抬高声音压过了太宰的不礼貌吐槽,然后将照相机放在了酒保的手中,语气诚恳道“可以请你帮我们拍一张合影吗”
酒保“哼。”
安吾有些尴尬的挠头。
好在隔壁的奥兹不是什么记仇的人,见旁人有困难,他自然的接过了安吾手中的相机,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不过你得先教我这个怎么用。”
太宰“这可不就是乡巴佬吗”
安吾捂脸“换个话题吧,太宰。”
奥兹将照片拿在手中,惊奇的发现原本只有一片漆黑的塑料纸竟然在几分钟之后,显现出了那三个人的样子。
他再次发出感慨的声音。
很快,据说要回去养家糊口的织田作,以及还有工作没有完成的安吾便纷纷与太宰挥手道别。
前一秒还有哭丧着脸的太宰治在友人转身之后,立刻变得面无表情,然后看着织田作留下的照片一边沉思一边给自己灌酒。
这快速变脸的样子让奥兹啧啧称奇。
他无意去探究别人的隐私,比起这个满脸绷带的年轻人,他更好奇天使的眼泪是什么样的味道。
在那股甜味的诱惑下,他伸出舌头浅酌了一口,于是一切都脱轨了。
清晨的阳光撒到奥兹的眼睛上,在朦胧之中,他发现了窝在自己臂弯里的绷带年轻人。
年轻人赤果身体,头发松散在脸颊边,睡的正香。
奥兹“嘶。”
这样轻微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触动了沉睡的人的哪根神经,奥兹只觉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浑身一震,下一秒,对方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太宰在清醒的那一刹那,便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束缚已经完全消失,他警惕的睁开眼,没有错过眼前那个男人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艳。
太宰治加大力道,不过他敏锐的发现,这样致命的威胁竟然没有触动男人分毫。
这让太宰治意识到,眼前的人不简单。
“你是谁。”他问。
奥兹看着太宰治眯着的眼睛,短暂的走神了一会才回答“我是奥兹弗朗西斯。”
“那个,年轻人,”奥兹艰难开口,“你成年了吗”
太宰治发现,他的沉默令这个名叫奥兹的人露出了愧疚与悔恨的表情。
原来是个傻子。
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散落的绷带,熟练的给自己的身体包裹严实,然后再用最短的那一截遮住眼睛。
绷带被缠绕到后脑勺,太宰给自己系上结,却在想要转头之际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微凉触感。
危机感的爆发让他瞳孔紧缩,下意识抬起的拳头被包裹进了宽大的手掌中。
奥兹严肃着脸,鼻尖是熟悉的味道,而那股属于同源的味道从少年的身上传来。
他摸着身上的那个空掉的瓶子,愧疚之感满蔓延开来。
竟然在失控之下做出了这种事吗
喝下了自己携带的、用于疗伤的血族始祖的血液,这个少年在自己的过错之中被同化了。
陷入自责的奥兹没有察觉,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对方束缚的太宰,此刻露出了一抹惊讶的表情。
太宰跟奥兹靠的很近,他莫名的能简单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鼻尖弥漫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