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灶门炭治郎的墓碑面前,奥兹再次意识到这件事情。
雪花堆叠在冰冷的墓碑上,他感受不到一丝的寒冷,只有那雕刻得仿佛深入骨髓的名字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空虚。
是的,空虚。
灶门炭治郎是最后一个被他称为友人的人类。
如今这名友人也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一直在说很抱歉。”墓碑不远处的大树之下,一名长发的绝美女人撑着伞,目光留念地看着奥兹面前的墓碑。
奥兹没有回头,他闻到了那股味道,是鬼的臭味,所以他认出了来人“祢豆子。”
祢豆子是炭治郎的妹妹,一个被鬼感染的人类。
祢豆子靠近他,蹲在了墓碑前,将摘来的小白花放在了炭治郎的名字下面。
“他说很抱歉,没能多陪你一段时间。”
她一边擦拭天空中坠下的雪花,一边轻声说。
可是雪花是擦不干净的,它们源源不断的落下,带走地面的最后一丝热度。
“没关系,”奥兹回答,“我一直是被留下的那个,我习惯了。”
他没有哀恸,平静地接受了友人的离去。
人不像血族,人都是要死的。
从他察觉到自己喜欢跟人类相处,享受只有人类才有的善良与喜怒哀乐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他们送别的准备。
只是奥兹没有想到,孤独行走的人一旦感受到了温暖后,便再难忍受那些刺骨的寒冷了。
“祢豆子,你也会死吗”奥兹低下头,看着腿边的蹲着的少女,“你是鬼。”
鬼可以生存很久,奥兹心想。
祢豆子却摇了摇头“不,我也会离开。”
她站起身,将奥兹笼罩在她的伞下。
雪花被隔开了,小小的空间里,他们彼此对视。
“大战结束,我是世界上最后一只鬼了,人不会接受鬼,他们无法容纳下我,所以再照顾哥哥的孩子一段时间,我就会离开。”
祢豆子知道奥兹在想什么,所以当她看到奥兹那隐约带了些失落的眼神之后,她露出了笑容。
“奥兹,我不是你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很多人都这么对期盼着奥兹说过,但她仍旧把这个事实重复了一遍,饱含着自己对这个孤独的血族的祝福,“我没办法陪你,但是你一定会找到你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但是令祢豆子诧异的是,奥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期待的样子。
奥兹是一个奇怪的血族,他来历不明,穿着华贵的衣服,头发总是整齐顺滑,却对平民制作的食物很感兴趣。
在一次猎鬼的行动中,水柱与炭治郎结识了掐着鬼的脖子,将鬼带到阳光下的奥兹。
他带着洁白的手套,当鬼湮灭在他的手心中后,嫌弃的将手套扔到了火堆里。
见水柱跟炭治郎面上带着难掩的紧张与错愕,奥兹平和的跟他们解释“他太臭了,如果是你们的猎物的话,抱歉。”
然后,炭治郎注意到奥兹的视线看向了他背后的盒子。
“你们不是鬼杀队吗我从山脚下的农户那里听过你们的名字。”
后来奥兹才得知,炭治郎背着的是他理智尚存的妹妹祢豆子。
总之,成为了炭治郎小队编外成员的奥兹就这样与他们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奥兹经常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白色的玫瑰花,送给他喜欢的人,他总是不吝啬于对世间万物的夸赞,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感受手心里从人的身体里传来的温度。
奥兹说,他喜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