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个地名,很大程度上就是太宰治与产屋敷曾讨论过的,鬼舞辻无惨的“老家”。
虽然得到了这个有用的信息,太宰治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道“你确定你还有被召去的机会吗”
他瞥了眼渐渐淡去的天色,勾唇一笑“天,就要亮了。”
他这话中嘲讽与奚落的意味浓厚,就是个正常人听到也不免愤怒。
果然,话音一落,魇梦的身体开始扭动挣扎起来,“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必然不会放过你”
他浑身上下的伤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似乎想要用最后的力量给予他们一击。
“他无处不在你终将难逃一死”
眼见对方挣扎着起身,蝴蝶香奈惠上前站到太宰治旁边,抽出日轮刀,桃色刀刃正对着魇梦。
太宰治却一点都不紧张,甚至优哉游哉地问道“那他现在怎么不来”
“那位大人是这世上最绝妙的存在”魇梦反驳,“他的每一个行为都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只要看着就好,不可揣测大人的心思”
太宰治将火枪支在地上,弯眸笑道“是不能揣测,还是太过明白对方肯定不会来,所以连这一步都省了”
魇梦的动作有不明显地一顿,继而笑起来,逐渐恢复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甜腻,“你在挑拨离间吗”
“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魇梦道,“我是那位大人最忠诚的下属,我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人,都不可能让我背叛”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愈合的手臂猛地朝太宰治挥了过来,尖利的指甲在顷刻间逼近他的面门
桃色刀光一闪,那颗至今为止也没有愈合完全的头颅滚落下来,指甲在太宰治面前三寸处停住,继而缓缓落了下去。
“你们总有一天也会迎接死亡的命运,那一天,不远了”
太宰治看着魇梦的身体慢慢消散,起身,笑了下“那还真是求之不得。”
许是他至今为止的游刃有余触怒了对方,魇梦在最后挣扎着叫喊道“那位大人一定会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一定会,你们都会死的哈哈哈哈”
太宰治没再说话,几人沉默着目送这位至死都不愿回头的无惨的死忠粉,等到他的身体最后化做一丝灰尘消散,蝴蝶香奈惠收刀,缓缓舒了口气。
紧接着,她转眸看向太宰治,不赞同地道“太宰先生,您方才也太冒险了。”
太宰治摆摆手笑道“嘛,这不是有香奈惠君在吗”
眼见对方还想再说什么,太宰治忙先一步打断对方“还是先走吧,打了一晚上,很困了。”
说着,他便打了个哈欠便转过身,踩着一地未干的血迹向公馆大门的方向走去。
蝴蝶香奈惠与锖兔站在原地,相顾无言。
锖兔低声对富冈义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夜太宰先生是睡得最多的那一个吧”
富冈义勇“我还是想吐。”
锖兔“”
舞厅已经烧得不剩什么了,火势在自然减小,锖兔与富冈义勇朝前方那个身影追去,蝴蝶香奈惠刚一动,余光瞥见一抹紫色。
她下意识低头,便在地上那滩鲜红的血迹中,发现了那抹颜色的来源
那是一片紫藤花瓣。
她愣愣地抬头看去,目光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人的背影。
对方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火枪,偶尔侧过头对着旁边的两人说话,或是微微仰头打哈欠,姿态悠闲又懒散。
仅看他这副样子,旁人绝对想不到,他在昨夜的每一步行动,思考到底有多周全。
从入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