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太宰治聊了两句后,须磨似乎也开始慢慢放松,打开了话匣子,坐到他身边聊起了过去的事情。
“天元大人说,他是在一次任务中受伤后为主公所救,那时他对于与他年龄相同的主公大人并不以为意,然而主公却一言点破了他的身份,让他十分吃惊。”须磨看着夜空,眼睛亮亮的,“主公还对他说了那句话”
世间种种,不必全部听取他人言,只需无愧于心。
这对于深陷矛盾漩涡的少年来说,是最好的建议与救赎。
想必他在黑暗中已经独自摸索了很久,终于遇见了一束照亮前方的灯光,必然会心怀感激。
这也是少年如今态度恭敬的缘由吧。
太宰治晃了晃腿“据我所知,忍者在江户时代便已经逐渐消失了,没想到这时候还有这样的存在。”
“如今的忍者确实很少了,天元大人也是因此受到了父亲的苛刻训练,不想再继续下去这才退出了家族,和我们一起在外面自立门户。”须磨低眸,情绪有些低落,“今日那个人来,也是因为此事,两个人又吵了一架”
太宰治沉默片刻,纠正她“不是因为苛刻的训练,而是因为不想再因任务而放弃人命这样的理由,才退出的吧”
“诶太宰先生怎么会知道”须磨惊讶地看着他。
太宰治笑了笑,头微微朝大门的方向偏了下,“抱歉啦,今日来的时候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争吵,不小心听到了。”
须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说完后,她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太宰先生不需要道歉的,本来天元大人也没想着要隐瞒这件事的。”
“天元大人他啊,只是不想再做一台冰冷的机器罢了。”
太宰治的瞳孔在夜间微微缩了下,这次沉默了更长时间。
半晌,他低笑一声,语气似乎含了些慨叹“是吗,原来都是这样想的啊”
须磨只当他是在感慨宇髄天元的想法,附和着点了点头,而对方很快转了话题,她也就更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说的话中是否有什么别的含义。
第二日天一亮,产屋敷耀哉与太宰治等人便离开了宇髄天元的家里,前往鬼杀队总部。
汽车行驶了将近半天时间,最终停在了东方群山之中的一处竹林前。
竹林只有一条小路可供通行,几人下车,沿着路往里面走去。
太宰治观察了一下竹林的布局,发现从远处看,这片竹林的栽种十分规整,似乎一眼便能望到路的尽头。
然而进了竹林当中,便犹如被浓雾吞没,领路的人背影仍在前方,回首间却看不到来路。
看来是采取了某种方法将鬼杀队总部隐藏了起来,以防被鬼舞辻无惨发现从而威胁到鬼杀队存在的根基。
穿过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稀疏排列着的建筑群,高低错落搭配着种类繁多的花草树木,观之便能令人心旷神怡。
几人才一步入,属于产屋敷耀哉的鎹鸦便飞了过来,落到了那人伸出来的手臂上,清晰有力地道“悲鸣屿行冥斩杀下伍”
太宰治的嘴长成了o型“乌鸦说话了”
产屋敷耀哉听到鎹鸦的消息十分欣慰,“行冥斩杀了十二鬼月啊,真是个好消息”
几人一边往里面走,产屋敷耀哉一边向太宰治介绍道“悲鸣屿行冥是鬼杀队的岩柱,驻地在甲府附近,如今既然在那里斩杀了下弦伍,想来那一带在最近都不会有新的鬼出现了。”
太宰治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鬼既然划分了等级,自然会有领地意识,况且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