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市区后,司机问“美女,你待会住宿区是在东门下还是西门下”
程兮遥“西门,怎么了”
司机“那我开小路吧,大马路不通西门,出来还得多拐个大圈,不顺路。”
“嗯也行。”
进了郊区,司机时不时问对方哪些路能进车,程兮遥凭记忆指了几条路。
陈伊妹全程沉默看窗外。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巷口,司机说“这巷子太窄,车进不去了。”
“那在这里下吧,我走一段就到了。”说完程兮遥挎起单肩包,打开车门,这时,陈伊妹猛地拉住她的手腕。
程兮遥猝不及防被扯得手臂有点疼,回头问“怎么了”
陈伊妹自己也愣了一下,有点慌乱地松开对方的手“没、没事,晚安,路上小心。”
“好,晚安。”
程兮遥关上车门,对车窗里的人挥了挥手,车里的人别开了头,她无所谓地松松肩。
夜里,冷清的大马路上,一辆绿色出租车飞驰而过。
趴在公交站候车亭顶上打盹儿的阿圆,半抬起眼,随着驶过去的出租车,鼻尖幽幽掠过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遥的味道阿圆一个激灵,毫不犹豫地跳下亭顶,匿身在车道外侧高高的草丛中,奔跑着追起那辆车。
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路灯昏暗,程兮遥走在无人的小巷里,打了喷嚏,裹了裹身上的围巾和外套。室外太冷了,好想赶紧回宿舍躲被窝里
“当啷”是空易拉罐倒地上的声音。
程兮遥没去在意这隐约的响声,快到住宿区大门了,她走出巷外,往左边拐,路经另一个漆黑的巷口。
在她即将与巷口擦身而过时,巷子黑暗中伸出了一双粗糙厚实的手
瞬息间,这双手将程兮遥一米六五的躯体飞速揽起拖进黑巷里
长满老茧的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将她的双腕牢牢钳在身后,手的主人比程兮遥整整高出一个头半,是个油头肥耳的中年壮汉。
壮汉把人压在墙上,埋头在她耳侧深深嗅了一口,一脸陶醉地发出猥琐的赞叹“啊,妹子你好软、好香啊”
程兮遥要被对方吐露出来的酒气和大蒜味熏吐了,她感到前所未闻地惊恐和恶心,死命地挣扎踢腿,发出吚吚呜呜的呼喊“救唔、命救唔”
女人的挣扎对壮汉简直就是小猫挠痒,更加令人难耐,他嫌女人有点吵,拿起对方颈上的围巾满满塞进女人口中,空出一只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可惜女人穿得太多太厚,他摸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就算是大半夜,这巷子街头还是有居民会走动经过,不利办事。壮汉远远地避开了一切有光源的地方,在黑街暗巷穿行,没一会儿,强而有力的手臂把女人半抱半拖地带到附近荒无人烟的废弃空地。
一路挣扎到快脱力的程兮遥恐惧绝望地流下泪水救我,谁来救救我
救命
追着出租车跑了有四公里路的阿圆硬生生地刹住了脚,地面摩出了火花。
什么声音
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阿圆闭眼聆听是风带来的声音
救我
是遥的声音,遥在呼救
转过身的阿圆骤然青筋暴浮,向声音的方向赶去,不再管头顶上的监控,没有过往行车可以借力,她干脆俯身手脚并用在马路上急速奔驰。
遥遇到危险了阿圆越想到这个可能,双眸泛起的紫光越妖异。
一道黑影掠过。
零零散散围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