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党、将军党、疯王党、主教党日常为了这个问题,吵到恨不得把对方脑浆子都打出来。唯一可以居高临下,抱着优越感的只有挚友组的双玫瑰党。
双玫瑰党你们尽管吵,我就笑笑不说话。
各党
滚呐都说了八万遍了阿黛尔大帝和阿比盖尔将军是纯粹的友谊
总而言之,今天这么多年轻人里,到底有多少人磨拳擦掌,准备为自己坚定不移的选择找到证据,然后
把其他党脑子都打掉
“赢了赢了”一位卷发女孩手舞足蹈,“她把他的情书连同发针放在写字台里,一辈子一辈子这不是爱,是什么”
“都说了阿黛尔大帝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保留一下一名为帝国尽忠的追随者的东西,很奇怪吗”当场就有人愤怒反驳,“你怎么不说她派人把礁石城的玫瑰照顾到了十七世纪”
“我不相信”
还有人股市暴跌,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一定是巧合,后来也有那么多将军喜欢她呢”
“”
上了年纪的参观者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些小年轻,不知道他们怎么能为这种事,真情实感地吵起来。
不管阿黛尔大帝曾经喜欢过谁,现在不都是死人了吗
年轻人我可以死,我磕的c不能输
心情大起大落,以至于疯疯癫癫的参观者,被见怪不怪的博物馆管理员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剩下文艺点的参观者围在展览柜前。
“他写的字真好看。”
“诶,这边有投影屏,可以看其他页的内容。”
一名文静的女孩子滑动屏幕。
旁边的人轻声念出了上面写的内容
“赐我一朵玫瑰吧,要花瓣如火炬般耀眼
指引我,在冰冷的、无声的、黑暗的空间游荡
在旷野、在森林、在沼泽、所有没有你的世界
然后我会等待着
等待星星坠落,太阳燃尽
等到时间走向尽头的原点
循着玫瑰的指引去赴最后的重逢”
四周安静下来。
“真希望他们真的能够重逢啊。”有人轻轻说。
他也这么希望。
在展览厅空旷的地方,道尔顿手插在口袋里,回过头瞥了一眼。他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感谢当年自己和贵族们不对付,并且对坐在椅子上让别人画肖像深恶痛绝。
他在五个世纪后的世界醒来已经两年了。
从一开始的错愕,到现在能够正常地参观她的博物馆,道尔顿每一天都在想一个问题
越过生死,等待他的是否是一场重逢
她收着他送的发针,将那本情书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在往后的日夜里,他每一次怀着无数纷杂念头写下的话就与她书写公文的手只隔了一层桃花心木。她是怎么想的她是否有过某个瞬间,是站在黑暗的森林里,看着他朝她走过去
他不知道。
他只是非常非常地想见她。
是能够触及,能够听到声音的重逢。
而不是隔着冷冰冰的橱窗,看她走过人生的生老病死。也不是透过简单的文字,看她强大孤单,看她无喜无悲。
道尔顿低垂着眼,看着橱窗内,她遗书的最后一句
我是阿黛尔罗兰。
他看了很久,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说什么阿黛尔呢,不早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