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血奴全都噤声。
连指出佐隐非我族类的那位长老也是愕然。
这样的场合,没有那个血族会带上血奴。
更遑论参加盛典。
就连贵族中最纨绔的那个几个四代也都收敛了威风。
而此刻。
祁宴的做法,无疑是史无前例。
“我想,血族六戒中也没有不允许带血奴参与盛典吧。”斐瑞上前一步,一句话说得绅士有礼,给足了密党的脸面。
且不说血族六戒中有没有这一条。
就是有,他死亡氏族也不在需要遵守的范围里。
“可”那位长老正待再说些什么。
祁宴蓦地轻笑一声,抬眼间眸底一片冷然。
嘴角微勾着看向那位长老,开口时嗓音浅淡。
“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那位长老本来的一句话卡在喉头不说,又被这么堵了一句,浑身血液沸腾直往脑门蹿。
霎时就红了一张脸。
雅恩看得两眼冒星星。
大人好厉害,这句话他都听出来了。
他不配
不配和大人说话。
加百利点了点头。
大人不愧是大人。
他们俩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落在红了脸的长老面前更是几欲吐血。
佐隐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现脑海,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快得他都抓不住。
几方僵持,温弗恩没了以往主持大局的密党领导者的领导风范,默默观看起来,还愈发觉得有趣了。
他往旁边撇了撇,目光投向了艾斯坦一瞬。
艾斯坦低头无言。
亲王的眼神,好像再说“我说得不错吧”。
艾斯坦想起自己曾经的误以为,而亲王当时给出的答案是“可毒着呢”,虽然不知道当时亲王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再抬眼看了看快要爆炸的那位长老,果然“毒”吧。
“亲王大人,带血奴参加盛典,这是对始祖的不敬。”脸红脖子粗的血族长老只得矮了一截。
恭恭敬敬的说出这段话来。
祁宴黑眸微眯起。
没等他说话,已经有人先一步开口。
温润的嗓音似微风拂过一池秋水,风过了无痕。
“始祖会宽恕他的后代。”
白珣操控着轮椅,直直朝着中心驶来。
祁宴眸色变了变,像白珣看去时恢复往常的状态,一笑。
白珣的出场同样动静不小,再度吸引了一众血族的视线。
深色的眸子一片润泽,掩藏在一块银制面具下。
卡帕多西亚的神秘幕僚。
从不出现于人前。
终于识得庐山真面目,大大的满足了不少血族的好奇心。
一次盛典,不仅见到了卡帕多西亚新任亲王,还见到了这位神秘的幕僚先生。
白珣的形象早已在血族中耳熟能详。
并不因他坐着轮椅而低看,反而只能同样持着恭敬态度。
白珣目光从始至终都在祁宴身上,见他朝自己笑,也回以一个微笑来。
“你怎么过来了。”祁宴视线落在的轮椅上。
以往白珣同父亲来参加圣宴,都是不露面的。
白珣道“过来看看。”
盛典如时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