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到后面就越是难忍，适予只得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企图用疼痛来分散些注意力，却又不敢咬破以免叫主人尝出血腥味来。
只是即便如此也依旧让温墨白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温墨白看着适予靠近自己时那越发痛苦的神情，只觉得与自己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个眼神极为相似。
但他离开时那停顿的动作又分明在告诉自己，他是不排斥与自己如此亲近的, 甚至还有些享受
那痛苦又是因为什么呢
温墨白没能想明白，但他记得自己上次过问时适予的逃避闪躲, 知道他不愿说, 便也没再继续追问。
隔壁的乐伊收拾好了师父缝针时用过的那些器具，估摸着时间觉得温墨白也该醒了, 于是便敲了敲门，边往里走边说
“适予啊，人醒了之后就不用这么喂了”
他默默收回了刚迈出半步的脚，关上打开了一半的房门，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默默退了出去。
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 适予继续陪在温墨白身边，丝毫没有发现刚刚进来又出去的乐伊，
“主人, 这粥的温度还合适吗”
“这被子您盖着冷不冷，冷的话属下再给您拿一床”
“主人您的手好冰属下给您暖一暖”
温墨白再一次觉出了反常。适予从前虽然也会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但举手投足间却总是生怕哪个动作逾矩了一般，带着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与小心翼翼。而如今也不知是因为心疼地紧了还是什么，竟是比以前主动了许多，仿佛怎么关心都嫌不够一般就好像，自己待适予的那种感觉
想到这，适予刚刚那个极度压抑着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温墨白的脑海中，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一瞬间温墨白仿佛明白了什么。
但还需要再确认一下才好。
“适予，你过来一下。”
温墨白叫住一旁正要去拿湿布巾为自己擦脸的适予，见他走近了，便突然搂过他的身子，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来让他看着自己，然后再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唇凑到了对方的嘴边，却是在即将碰上时忽然停了下来，维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只见适予的眼神已然乱了，呼吸更是完全没了节奏，甚至连那副被自己搂着的身子都有一些颤抖。
适予他果真对自己有意思么温墨白抑制住心中的狂喜，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适予，你可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了么”
只见适予猛地后撤了一步，但又马上止住了动作，僵在了原地，眼中尽是慌乱。
“属下属下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
“真的没有。属下此生能够跟随主人左右便已然知足。”
适予最后一句话答的飞快，仿佛是在下意识地遮掩什么一般。
温墨白放开了适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趁他出去净手时眼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适予的那份心意半点不假的，只是为什么自己问到这个份上了，他却还是不肯说
会不会是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罢了，自己再留意一下就好，知道原因之前还是先不要跟他挑明的好。
温墨白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那份欣喜确是压倒了心中的疑惑，抑制不住地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