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需要有人嘴对嘴给她喂药
时语很绝望, 早知道装晕会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她打死也不会管沈别意的闲事。
这时,“阿意”二字落进时语混沌的脑海里。
沈别意吗时语大脑缓慢地转动着。时延生让沈别意进来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 时语嘴唇突然触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事物,这事物软得像棉花糖,还带着一丝濡湿,轻轻地贴在她唇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以及一种时语很熟悉的清淡幽香。
唇上这棉花糖般的触感很是熟悉时语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就是这双唇, 夺走了她的初吻。
薄软的唇气势霸道,柔滑濡湿的小舌轻扫试探, 随之而来一股温暖的气流充斥了时语口腔,时语的唇齿仿佛失重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启开牙关, 接纳了带有药草气味的舌尖,对方轻舔了一下她的舌尖, 随即温柔地把药推挤进了她的口腔。
汤药浓而苦涩,时语下意识地就要吐出来,那双唇却含住了她的唇瓣, 小舌纠缠着她的唇齿,强迫她咽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时语终于勉强咽下了一碗汤药。最后一次沈别意抵开她唇舌, 送入的液体却并非是药,而是甜润的清香液体是百花蜜露。没有冲水的百花蜜甜得腻人,沈别意却丝毫不以为意,仔细地喂给了时语。她知道时语最怕苦,此时吃点甜的,可避免口苦呕吐。
絮儿端着一碗汤药,焦急地守在外面。大夫说唯恐一次不成,她便多煎了几服药在外面候着,以应对不时之需。眼看珠帘里面的纱帘摇晃,沈别意似乎起身要出来了,她不禁焦急道“小师姐,你行吗”
沈别意动作极轻地挑起珠帘,用巾帕擦着嘴角,轻声说道“阿语已经吃了药,脸色好了些。”
絮儿大喜,赶紧跑出门去报告大夫和庄主。
老大夫把脉之后表示惊异“这位沈小姐竟一次便渡药成功,实属难得。能进药,这病便有了七分把握,庄主莫要担忧,五日之内,小姐即可康复。”
按照老大夫的说法,以口渡药并非易事,有的人莽莽撞撞,强推猛塞汤药呛进病人气管,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没了;更是有渡药不成,反被病人咬到舌头的
对于沈别意为何如此熟练这个问题,时延生没有多做思虑,时语终于脱险,他只庆幸女儿福大命大,其余倒都是小事。
时语不知昏睡了多久,终于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昏睡了太久,她只觉得房间内光线刺眼,准备适应一下再睁眼。
时语不时微微张开眼适应一下光线。一开始是一片白光,几秒钟后便看到了床边站着一个颀长身影,那人手里端了一只药碗,红唇微张,面不改色地含了一口汤药在嘴里,随即俯身过来。
时语心里一跳,用力撑起眼皮,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说“我不要”却没能发出声音。
倒是在沈别意看来,她一双杏眼半开半阖,神情欲语还休,粉唇微启,似乎是在迎她。
沈别意低头,薄唇贴在时语唇上,熟练地发动真气,将汤药渡入时语口中。
时语
温暖的真气容不得她拒绝,只能慢慢将汤药咽下。
沈别意起身,红唇更显嫣红,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涩,低头又含了一口汤药。时语终于积攒了力气,虚弱道“沈别意不要了”
沈别意的动作倏然停住,精致的脸上竟然闪过淡淡的愁绪。在时语的注视下,她缓缓地将苦涩的汤药咽进口中,然后涩声说道“阿语这是你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我。”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