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大师呵呵怪笑了一声,满脸的幸灾乐祸,“听说今天沈别意在酒会上不打招呼就离场了,得罪了不少人。”
厉老太太叹息了一声“所以说人要心善,不要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不然,会遭报应的。”
大师谄媚道“老太太就是明理。对了,婚礼那天,我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两人一直在时语旁边,像苍蝇一样嗡嗡嗡,丝毫不顾及时语的感受,仿佛她就是一个厉家的物件,可以随取随用,被人偷走,抢回来就是了。
趁着他们说话,时语也暗暗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她从来没来过,窗外是一片青翠的竹林,应该不是城里,而是山里的某个地方。
时语眼睛转了转,突然发出“哎哟”的一声,她转过头来,一副刚醒来的茫然样子,弱弱地对厉老太太说道“厉奶奶我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厉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大师对视了一眼,随即慈祥笑道“孩子,你出车祸了,不小心把脑袋撞坏了。”
“哎呀”时语捧着脑袋,不胜较弱道,“我好像想起来了厉奶奶,我被一个女的给魇住了,她是沈别意对,是我的上司,她带我去了她家,然后,然后她就把我关了起来,还用皮鞭抽我我好疼,好害怕”她一边说,一边抱住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内容听得两人直皱眉头关起来用皮鞭抽是他们理解的那种抽法吗
两人都是不差钱的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声色犬马什么没见过。厉老太太连连追问“然后呢然后呢没发生什么吧”
时语一时没反应过来,用鞭子抽了就是用鞭子抽了,除了会疼会害怕还能发生什么
见时语茫然,厉老太太放心了。还好,沈家人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不然时语就“脏”了。
“厉奶奶,我现在才清醒过来”时语支着额头,可怜巴巴地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振北啊”
厉奶奶看着这样的时语,欣慰之情无以复加这才是时语啊,果然时语是被魇住了,这阵子才这么不正常。她笑道“放心,再过几天,你就要成为振北的新娘,我们厉家的孙媳妇了,开心吧我们现在在乡下,我的老家,你先养几天,初八就举行婚礼。”
厉老太太的老家时语拼命地翻着自己的记忆,却没翻到这个地方也许剧情早已经被打乱了,她完全想不起有这么个地方。
外面有竹林,那说明这个地方肯定不是北方。这个季节北方都穿棉袄了,这里还温暖如春,说明位置很靠南。
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厉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哎哟,振北来了,我们两个赶紧走吧,给小年轻留点空间。”
时语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径直走向了时语的床前,浓眉皱起“女人,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时语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抬起头时,她眼里已经盈满了泪光,嘴唇微微颤抖“振北我都怪我不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好可以怪,总之霸总一定会吃这一套,她也不管逻辑不逻辑,哭就是了。
厉振北目光扫过时语因为哭泣而发红的鼻尖和樱唇,眸中一片晦暗“够了,我看不得女人的眼泪。”他说着,便伸手要来擦时语的眼泪。
时语扭了一下腰,正好闪开,抽抽噎噎道“振北,都是我的错,我还不如死了好”
她说着抽抽噎噎地便要下床。厉振北赶紧抓住她皱眉道“女人,你没资格寻死,想死,还要问我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