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狼狈地抬起头,看到沈别意红唇微微勾起,衬着微乱的长发,她清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个格外妩媚危险的笑意。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沈别意突然大声喊道。
时语大惊“你说什么”她想脱身,沈别意却把她的手扣在自己脖颈上,扣得紧紧地,而她为了保持平衡,避免整个人扑进沈别意胸口里,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支着墙壁。
“时语你这个贱人”
时语一愣,艰难地转头,看到厉振北出现在走廊,脸色惊慌又厌恶地冲了过来。
“我”时语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就被厉振北一把扯开。时语清晰地感受到,在厉振北拉扯她时,沈别意对她的桎梏,才适时地松开了。而她那张精致古典的脸上,也带上了倔强清冷、惊讶委屈的气息,刚才那抹坏笑,仿佛是时语的错觉。
她细白的颈项上,留下几个明显的红印。
厉振北一叠声地问沈别意有没有事,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时语“贱人你给我等着”
时语无力地解释道“我没有”沈别意看上去那么瘦,力气却大得惊人,时语的手被她拧得通红,像断了似的火辣辣地疼。
“算了,振北。”沈别意长发微乱,抬手轻抚了一下脖颈,轻声说道,“我没事。”
时语简直要怀疑,她来到了什么拍戏现场。沈别意为什么不去做演员
看到心爱的人脖子上的红印,厉振北脸色越来越难看“小意,对这种女人,你不能太善良了”他转向时语,冷笑道,“心机毒妇,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辩解”
“我不相信丫头会做这种事。”
厉奶奶坐在椅子上,淡然地喝了口茶。她七十多的人了,什么事没见过,沈别意个高腿长,而时语矮了一截不说,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多半是那“妖精”故意诬陷。
宫斗手段用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厉奶奶自然生气,端茶的时候手都气得发抖,但她孙子是个傻瓜,一心觉得是时语发疯要掐死沈别意。
小辈们都散了,沈别意也被厉振北送回家了。
厉奶奶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七年前,要不是时语这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在马路上救了我一命,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变成一把骨灰了。她当时被撞晕过去,醒来第一句话却是问我好不好她是个善良孩子,没人比我更清楚。振北,所有人都看得到,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啊那个姓沈的到底有什么好我告诉你,我们和永恒是对家,根本不可能有合作的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厉振北冷笑一声“奶奶,您犯不着总是拿这件事来说事儿,咱们家对她已经够好了,再大的恩情也还完了总之我不会娶这种恶毒的女人我爱的人,一直只有小意”
在厉奶奶对厉振北的痛斥中,时语低头不语地坐在一边,心里萦绕的,却是刚才沈别意做的事以及说的话。
她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威胁吗
想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她头都痛了起来。
可是,在沈别意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在她看来,沈别意个性冷淡,能力超群,实在不像用这种卑劣方法取胜的人。
所以对于今天沈别意对她做的事,她更多是感到震惊和好奇,而不是愤怒。
不光沈别意奇怪,她觉得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奇怪的。她不是应该委屈,愤怒,哭诉,辩解吗
周围的话音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她的头也越来越痛了
“时语时语醒醒,上班了。”时语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在办公室里,刚才大概是趴在办公桌上睡觉了,左脸又麻又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