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的前几分钟,有个穿着白色亚麻短衣短裤的奴隶举着个木质托盘走进来,在托盘上放着杯由白瓷酒盅装着的葡萄酒。
随着奴隶的走动,葡萄酒散发着诱人的醇香。从香味上就能判断这也是杯好酒。
在涅罗安探究的目光下,奴隶举着托盘走到黑鹰身边。
动作麻木的伸过大手,举起葡萄酒就往嘴里灌。
涅罗安挑眉,长腿迈步上前,举起手一巴掌把黑鹰手里的葡萄酒拍到地上。
瓷杯磕到坚硬的砖地,砰的碎成了好几瓣,杯中犹如液体红宝石似得佳酿洒了一地。
有两声咒骂同时响起,一声来自黑鹰,一声来自送酒的奴隶。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这可是杯好酒”
涅罗安没有摘下帽兜,奴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上这件帽兜的确不是贵族的款式,导致奴隶还以为涅罗安和他一样是个奴隶或贱民,于是大胆愤怒的叉着腰质问涅罗安。
黑鹰的质问声中则多了一丝悲戚“我的好兄弟,你知道我只能靠这杯酒撑下去了吗”
涅罗安谁的责问都没有理睬。
他冷静得站着,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四周一片混乱和污浊中犹如耀眼的修竹“你们的老板在哪里,我要和他谈谈。”
奴隶叉腰冷笑“你想见谁谁是老板你以为你是谁,敢和我这样说话。”
涅罗安没有间奴隶的茬,他气质从容淡淡他摘下帽兜,浅棕色的眸子扫过前一秒还颐指气使的格斗场奴隶。
俊美无俦的脸庞刚一露出,就不再会有人把他当作奴隶。这样的面容在加上涅罗安的气质,就算穿着衣衫褴褛,人们都会把它当做贵族。
“我什么叫做老板”奴隶立即明白刚才自己的桀骜是个天大的错误,她单薄的身体不断打颤,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
涅罗安勾唇一笑,换了个说法“这个格斗场的主人在哪里我要和他谈谈。”
罗马城亚修斯的豪宅里,亚力克敲门请亚修斯出来用餐,但他敲了好久,门里的主人依旧没有动静。
“主人不在里面吗”亚力克奇怪的询问旁边守门的奴隶。
奴隶们对自己美丽的主人表示出担心“主人一直在里面很久了,可就是不出门。”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用餐了。”
亚力克算了下时间,忽然心头大震。他这些日子被主母克蕾蒂娅委以重任,策划筹办角斗士比赛的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主人最重要的日子他真是该死
他赶紧掏出手里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入亚修斯的房间。
看门的奴隶看着有些惊怕“这样真的好吗”奴隶不允许随便进入主人的房间。
亚力克没时间管他们,他只把门开了个小缝,侧身进入亚修斯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点油灯,昏暗一片。亚历克只能勉强看到有个人影躺在床上,身材单薄,几乎和被褥融为一体。银色的长发凌乱地在床上铺开,显得床上的年轻人更加憔悴与脆弱。
“血在桌上,你拿着块出去。”亚修斯知道是亚力克进来,声音沙哑说道。
亚力克勉强借着微弱的光,看到房间豪华的雕花木桌上果然放着大半桌子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都是血液。有的已经凝固,应该是抽出挺久了。
与此同时,亚历克觉得自己正被一股抑郁压迫。原本明朗的心情瞬间灰暗,甚至隐隐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亚力克对这种感觉很熟悉,虽然他在亚修斯身边那么久,多少产生了点抗体,但依旧受不了这样的感觉。
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