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修斯不是很想和卢修斯正面冲突,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这个家里的养子。养子比不上亲生儿子是罗马的风俗,亚修斯从小也是这么被自己的老师教育的。
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步,可厨房空间太狭小,身后就是煤黑色的肮脏墙壁。
他越是退让,卢修斯越是得寸进尺,欺身上前,泛着油光的腻手找到亚修斯托伽长袍的缝隙,探进不停寻找入口。他口齿不清地说这些不堪入耳地话,双眼中兴奋的红光让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过分。
亚修斯面色阴沉如玄夜。他也不是第一次遭到卢修斯的骚扰,可每次他都谨记自己家庭教师的教导,巧妙的化解,不会和任何一个家庭成员出现矛盾。
可是今天,亚修斯自己心情就不好。就在前不久,他刚被一个奴隶挑衅,接着又被自己母亲误解,脾气再好的人现在都窝着一肚子火。
卢修斯却还不知好歹,趁着亚修斯双手被药锅占据,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他甚至还挑衅的在亚修斯耳边吹气“千万不要把药罐给砸了,母亲的药每天都有额定分量,如果你把药给砸了,母亲今天可没有药喝了。”他看准亚修斯从小恭顺母亲,从刚才挨了巴掌还屁颠颠亲自过来煎药,就断定亚修斯肯定会为了保全手里的药罐子委屈求全。
他越想越得意,手上的动作就越发粗鲁。
亚修斯眉宇逐渐锋利,他猜透了卢修斯的所有想法。可是,谁说保全药锅就要如卢修斯所想狭隘地视野限制了卢修斯的认识,亚修斯在外征战七八年,在战场上被人称作死神,实在有太多办法料理卢修斯。
他在卢修斯没想到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松开手里的药锅,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闪电般扼住卢修斯的脖子。看似纤细的手臂蕴含无穷的力量,捏住卢修斯的咽喉将他一把掼到墙壁上,两个人的位置顷刻间对调。
心里窝着的怒气让亚修斯今天没有手下留情,他手上加力将卢修斯提到半空,咽喉被人死死掐住,阻断了空气进入,卢修斯艰难的翕动嘴唇呼吸空气,就如脱离了水即将濒死的鱼。
这一系列动作快到不可思议亚修斯另一只手自然垂下,五指张开,轻松抓住落下药锅的边缘,稳稳提住。
药锅依旧滚烫,和锅子边缘接触的洁白指腹迅速泛红。高温灼伤着亚修斯,但是他根本无所谓。这样的伤痛比起战争时利刃没入身体的疼痛实在不值一提。
他任由指腹越发通红,手里前祝卢修斯咽喉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失去空气的卢修斯脸色渐渐成了窒息的死红黑色,他双脚踢蹬亚修斯,双手也奋力掰扯,但是钳在他咽喉上两根漂亮的手指就像是猛兽的獠牙,彪悍强大,他根本挣不脱。
卢修斯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走到地狱的边缘。
征战的七八年让亚修斯对死亡的控制如鱼得水,他看见时机差不多,从容放手。
卢修斯瘫软的身体没了支撑,重重摔在地上蜷曲着不停咳嗽。
亚修斯冷漠俯视地上狼狈不堪的长兄,银蓝色的眸中有凉薄的光芒闪烁。对于这样的人实在不需要投入太多感情,他甚至不屑和他多说一句话,转身提着药锅往母亲的寝室去。
卢修斯贴着厨房腥臭肮脏的地面,再也忍不住耻辱的嚎啕大哭起来。
是夜,黑鹰和涅罗安在同一间屋子里休息。两个人挤在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黑鹰睡床,涅罗安只能将就在房间里的桌面上勉强凑合。布鲁图斯从没想过给他配一张床,一米不到的桌面对于快两米的涅罗安来说实在太狭小。
夜色静谧,山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