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美牢牢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既后悔又恐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肖赞,不是上学时总给她送饭,买零食,陪她自习耐心讲题的那个肖赞。这是一头猛兽啊,她就像一只即将入笼的小兽一样紧贴着墙壁瑟瑟发抖。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喘了几口气,那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不愿说吗”
“他,他真的在啊”话还没有说完,声音被人截断,她用力扒着肖赞的胳膊,可他的手就像钢筋铸成的一样,怎么扒都没法从自己的脖子上扒开,全部都是徒劳。她只觉得身子背靠着墙壁,双脚慢慢离地,全身的重量在这一刻压在了自己的喉咙和肖赞那条手臂上,窒息感伴随着可怕的气息让她的脸慢慢变得通红,由红转青,就在意识快要模糊的那一刻,喉间一松,她再次跌落地上。周而复始,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抓紧时间大声咳嗽,想呼救,可笑的是她刚才怕人打扰,竟然将背景音乐的声音开得巨响,还顺手锁上了门。
自作自受,这句话简直贴切的不能再贴切。
“还是不肯说吗有美”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手指划过他栗色的秀发,再次滑上她的脖子。
“没有,我真的没有动他”郑有美跪坐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哪里还有她刚进门时的精致诱人。肖赞的手指再次触到她的脖子,她害怕的整个人贴着墙壁摇头“不要”喉部的损伤让她原本柔美的嗓音变得暗哑不堪,昏暗的灯光下,每次抬头触及到肖赞布满血丝的眼眸时除了害怕就是无尽的后悔。
她不该招惹他的
喉部又是一紧,她再次被提了起来,这次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窒息感比刚才更快的传来,眼神与肖赞相触,她竟透过他的眼眸看到了另一双如鹰般的眼睛,两人的容貌重叠,这一刻她才猛然发现,这两人,怎么会这么像明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似处的两人,竟然诡异的相像。
“你”她艰难的开口“不是我认识的肖赞”
喉部慢慢被松开,只觉得一只手抵在了她的头侧,然后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早已不是那个遇事只会求人的懦夫了原本看着你爸妈和我爸妈的关系,不想让大家太过难堪。你碰谁不好去碰王耶波”
“谋,谋杀犯法的”郑有美大口的喘着气,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些可以缓气的时间。
“放心,我怎么可能为了你这样的女人赔上自己我不杀你,但要是王耶波出了事,我真的不敢保证”手指又再次落到了她漂亮的脖颈之上,郑有美抱着头大叫“我真的没有动他我只是让师母拖出他而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嗯为什么张波找不到他嗯你还说这事和你无关”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熟悉的窒息感再次临近,郑有美觉得如果王耶波再不出现,她真的有可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另一边,余秋从史丽的手里抢过手机,交给了王耶波,哼了一声,道“发什么信息,开车就能看信息了吗你没看到孩子都急成什么样了没事找事”说着又转头对王耶波道“小波别怕,打电话给阿赞吧,让他别着急,慢慢来。”
王耶波朝他感激的点点头,拿起张波的手机打通了肖赞的电话。
就在郑有美觉得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祷告,肖赞的手机忽然响了。
“煮一壶生死悲欢寄少年郎”这是他新换的铃声,前几天林海把刚做好的样歌发给他,他就顺手设置了这个铃声。在王耶波歌声回荡在包厢里的那一刻,郑有美就觉得肖赞整个气场立刻变得完全不同了。他手上的力道微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下名字,是大波的。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