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遥“我知道了。”
“闭嘴。”他低低斥了句,“闭眼睛睡觉。”
“疼,睡不着。”
之后几分钟斯越没有再说话,在白颂遥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好像是哄着她的样子说了句“很快就到医院,疼就说。”
白颂遥不是一个疼就表露出来的人,她已经孤单了许久许久,轻易把脆弱暴露给别人,只会给别人欺辱自己的可趁之机。
她牙关咬得很紧,几乎没有弄出半点声响,也看不到斯越的表情,不知他此刻神态冷沉如水,眼神中满是担忧。
斯越带颂遥去的是医院,做过全身检查之后查出来是胃病,医生给开了吊水,白颂遥本想拒绝,只想开点药就离开。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斯越按住她肩膀,掀起眼,看着医生“麻烦开吊水,再开点药。”
医生点点头。
白颂遥疑惑的看向斯越。
医生说“吊水有好几瓶,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吊完,之后还有两天,大概这个点来医院打针就行。这个药拿回去,一天三次,一次两颗,饭后吃。”
白颂遥伸手,手背被斯越轻轻拍了下,她一愣,看他把药拿了过去。
斯越扶着她手臂,也不说话。
白颂遥“我可以自己走。”
他扫了她一眼,白颂遥平时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冷漠至极的人,可被斯越这个平静的眼神一扫,莫名没有了气焰。
被她扶着走出科室,他将她扶到相应的输液室病床“我去找护士给你打针,你躺着。”
又淡淡交待一句“别动,记住了”
他转身。
“斯越。”
“谢谢你。”
斯越回眸睨她,“白颂遥,以后有你谢我的地方,谢得过来吗你。”
白颂遥想瞪他,可想着这人今天又是背她来医院,又是照顾她,体贴她。虽然这样的形容词好像和斯越这样不耐烦散漫的少爷不匹配,但是他又的确是在照顾她,她竟然在斯越身上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真是太过久违了,久违到她都已经忘了。
饥渴太久的旅人如果得到一滴水会感恩戴德,白颂遥虽没有到感恩戴德的地步,却仍旧感动。
原来,斯越是外冷内热。
她想要报答他。
似乎是她的眼神太明显,斯越轻轻牵起唇,似感叹似无奈“白颂遥同学,我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的。”
白颂遥微怔。
“躺着去。”
她点头,看着斯越走出病房。
她独自躺在自己病床,帘子把左
右两边隔开,她只听得到人们在说话。
左右两边的病人都有人照顾,亲人呵护备至,可她只是一个人。
白颂遥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给白望山打电话。
电话是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被接通的。
白望山“颂遥怎么了”
“爸爸。”
“什么事快说吧,我马上有个会。”
白颂遥“爸爸,我身体不舒服。”
白望山似乎在忙碌,随口说了一句“不舒服就请假去医院,让王嫂或者司机陪你去,需要钱就告诉我爸爸。”
白颂遥不再多说,把电话拿下来。
永远都是这样,她的希望在一次次的渴望里被湮灭。
白颂遥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顶,刚才在教室那一刻的身体疼痛绝不是胃痛那么简单,那种即将又要死去的感觉是确实存在的,可现在这种感觉消失了,就像她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