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无关紧要,过好当下才为要紧。
姬北星打量闻秋,“你与从前大相径庭。”
“你就当曾经的萧闻秋死了吧,我不是你的妻子。”
闻秋说的都是实话,原身早就死了,她也确实不是姬北星的妻子,至于姬北星信不信,与她无关。
她与原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若姬北星深爱的是原主,断不会因为一具皮囊而对她穷追不舍。
更何况,是一具生下了别人孩子的皮囊。
姬北星不再说话,闻秋说自己失忆了,他本不相信,可短暂的接触下来,由不得他不信。
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说话处事没有一丝相同,就连气韵,也是天差地远。
曾经的闻秋,总是哀怨凄美,面带愁容楚楚可怜,脆弱得几乎一碰就碎。
而如今的闻秋,是荆棘中开出的蔷薇,美艳带刺光芒四射。
同一个人,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倒是十分新奇。
闻秋起身,“我要干活去了,你自便。”
说着,找出背带,将安安背在背上,拎着装种子的小兜兜,扛起锄头下地。
三四月,正是春种苞米的时节,闻秋现在比以前更忙碌,因为现在杀猪的频率比从前高,还要赶着节令将庄稼种下去。
姬北星顿了顿,从院中顺起一把锄头,快步跟上闻秋。
崔氏站在门前,看着姬北星与闻秋下地,急得团团转。
闻秋本来是顾家的寡妇,现在突然来个男人说是闻秋的丈夫,而且还有官府文书。
关键是,这个男人要借住在闻秋家,但闻秋的家其实是顾家,这算什么事儿
相当于闻秋用顾家的房子顾家的地,养了一个野男人。
闻秋知道姬北星跟在后面,但她没有说话,自顾自来到地里,挖坑种玉米。
姬北星应该是没有干过农活,看着闻秋种了一排,他才去抓一把玉米种子,有样学样挖坑,丢三颗玉米进去,扒拉一点土盖上。
渐渐的,比闻秋动作快上许多,挖的坑一排排整整齐齐。
闻秋看在眼里,默默叹了口气,“你不用去监督修路吗”
闻秋终于主动开口与他说话,姬北星嘴角往上扯了扯,“今日不用。”
看闻秋背着孩子满脸汗水,姬北星道“你去那边树下歇凉,这个活,我来做,什么地方该怎么做,你说就行。”
“不用,这两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闻秋把安安放下来,安安会走路了,得放在视线里,不然不放心。
姬北星面上一直没有太多神情,“阿秋,你受苦了。”
他无法想象,曾经娇弱的闻秋,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吃苦耐劳。
“人生在世,谁能从头甜到尾”
闻秋没有多说,她差点撑不住想要一了百了,幸好她撑了下来,只要活着就能越来越好。
姬北星继续种着玉米,“往后,这些苦,我替你吃。”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
闻秋想通因果,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不再有歇斯底里的应激反应。
闻秋犹如顽石,姬北星索性埋头干活。
干了半日,太阳落山,闻秋又把安安系在背上,拿起家什,招呼卖力挖地的姬北星,“走了,收工回家。”
姬北星头也不抬,“你先走,我可以干到天黑,明日我要去修路,不能来帮你了,趁着今日多干点。”
闻秋沉默一瞬,“其实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