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的鼻头充斥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与血气,红衣女鬼在他面前徘徊,眼睛越发的充满恶意。
他不敢挪动,鬼知道这女鬼还能干出点什么,靠在墙角还有点安全感,起码不用担心背后再站个什么玩意儿。他小心翼翼地将锦囊握在手里,与女鬼对峙。
长夜漫漫,离天亮还有很久。
李洋感觉那股腐臭味儿越发的明显,熏得他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旋转起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头向下点,手越来越松,护身符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红衣女鬼阴沉地看着他,嘴角却咧得越来越开,与脸颊齐平。
手中的锦囊温度忽然提高,金芒大盛,李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女鬼好像被这个变故激怒了,眼睛圆瞪,鲜血就从眼角口鼻处流下,那张惨白的脸扭曲起来。
阴风忽起,她喃喃低语,声音低哑充满怨恨“死都该死,男人都该去死,杀了你们,杀”
声音层层叠叠,萦绕在人耳边,嗡嗡作响。
李洋这次不敢大意了,他死死捏着锦囊没有女鬼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气也越来越重了,手上锦囊能带来的的温暖越来越少。
就当李洋感觉自己就快要冻僵的时候,窗外第一抹晨曦刺穿了黑暗。
红衣女鬼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李洋伸头探脑一阵,感觉女鬼是真走了。
一摸后背已经都湿透了,他赶快跑过去,拿出放在卧室的手机给那个小道士陶玄理打电话“道长,大师救命啊那个女鬼来找我了”
陶玄理说“我知道了,你等在原地,拿好我给你的护身符”
过了一阵儿,李洋家的门被敲响,“是我,陶玄理,开门。”
李洋蹭到门前,大喊“报上名来”
“是我,陶玄理。”
“你昨天在餐厅给了我什么东西”
“我没在餐厅见过你,在大街上给了你一个锦囊。”
李洋这才打开门,放陶玄理进来。
“你刚刚干嘛呢”陶玄理一脸疑惑。
“不是这样吗”李洋比他更疑惑,“你来之前我在网上搜了搜,一个叫清净子的人说的,鬼物无法回答别人的名字,也不能甄别谎言。哦对,他也是你们茅山派的。”
“假的,两个都是。如果是鬼来找你,你根本不会有问问题的意识,直接就开门了。妖鬼一类的拿手好戏就是蛊惑人心。”陶玄理跨进门来,“而且我茅山派最近的辈分是灏演精信,我道号信玄,不会有什么清净子。”
李洋带着他坐下,倒了杯水,讲述了自己与女鬼的惊魂一晚。
“去买袋红糖,煮姜汤喝了。”陶玄理随口说。
李洋扭捏了一下,“大师,人家是男的啦。不会有,那个”
陶玄理额头青筋一跳,磨了磨牙,“你阴气入体,红糖和姜汤是驱寒的。”
“哦。”
“锦囊给我。”陶玄理深深地缓了口气,感觉山下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拆开锦囊,那里面本来应该是一张叠起来的黄符,现在已经大半燃成了灰烬。
他把灰倒出来,又放了个新的进去,递给李洋。“她盯上你了,不杀了你,她是不会放弃的。”
李洋舌头都在哆嗦,“那那怎么办啊”
就算他能靠着陶玄理给的符苟住,但每天来一回午夜凶铃,谁也受不了啊。
“要么你死,要么她亡。”
陶玄理抿了一口水,“鬼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