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刘云琪这数日,虽说忙与生意,那早出晚归还是比较奉守的。卓玉梅回家数日,刘云琪却从没到过刘水月房前一步,卓玉梅见了,心里也自然就放心了。
又过了数日,已是仲夏之天,卓玉梅算算日期,儿子与外甥孙女的婚事也将临近,便开始准备筹办婚礼;时下刘明山也回了庄子,合家大小也都忙了起来。
却说刘明山回家数日,见女儿终日只穿往日的那几件春装衣裙,这炎炎夏日如何过的便让卓玉梅请来裁缝师,为女儿做了几十件夏装,这也算得上是父子间的见面礼了。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刘水月经这衣着一打扮,更显的美丽了。但刘家有生意来往的主儿听说了,有想巴结刘家的,这上门来提亲的人,却也随之而来。然而;卓玉梅却一一婉言推却了。
大约过了七八天,临近刘云琪的婚礼还有二十来天,刘明山便与刘云琪一大早上了追云观,将刘观主接了回来。时下又听说姐夫岳书剑辞官故里,刘明山便派人去浪河,将姐夫姐姐和两个外甥一并接了回来。午间;合家为刘观主洗尘,诸多锁碎之事,这里也就不必繁述了。
待酒过数巡,庄上忽有一位老姥姥来报说“前面客厅有一位客人,自称是小姐的远房,千寻万觅打听来此,想接小姐回家,正在前面候着,让老身来通报一声。”
刘明山听了这话;忙说“既是小姐远房,便是客人,礼当请上。”说话这会儿,便叫上刘水月,一时来到前厅,见堂中坐着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人;刘水月当下见了,慌忙拜倒在地,乃叩了一头,只叫了一声“叔叔”一双眼睛顿时红了,泪水如雨,便投在那中年人怀中,激动的哭个不住。
那人怜惜的叹了一口气儿,轻轻拍了拍刘水月的香肩,然后安慰说“好孩子;只要你一切都好,叔叔便放心了。”
刘水月听了这话,忙泪水汪汪的起身来,拉着那中年人的手,把刘明山介绍“叔叔;这位就是侄女的大恩人,现在认侄女作了女儿,是侄女的爹爹了。”
那中年人闻言,激动的说“恩公收了小侄,我替小侄故去的父母向恩公致谢了,请恩公受这一拜。”慌忙便向刘明山下拜,刘明山忙一把托住那人的手腕,含笑道“兄长之礼小弟如何受的快快免却,不然可要折杀小弟了。”一面让人换上新茶,然后又吩咐下人备来一桌酒席,来陪刘水月这所谓远房的“叔叔”。
待酒足饭饱撤去残羹冷饮之后,后面的家宴也散了,刘观主便拉着刘云琪和岳含笑两兄弟的手,带着卓玉梅、刘菁、岳书剑和岳淑燕一起来到前厅。刘水月忙又一一介绍给那中年人认识;那中年人忙一番礼数,一席感激之语由心而出就不言而喻了。
那中年人便说了来由,要接刘水月回去。现在的卓玉梅如何舍得刘水月离开便说了一番由衷挽留刘水月的肺腑之言。
那中年人便说;侄女与小儿有媒妁之约,且家中拙妻病重,已病到了肓亡,想见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还请夫人理解。
卓玉梅听了这话,却不免泪流满面“我生前没有一个女儿,老天可怜见,却赐了我这么好一个女儿,如今却要分离,既长兄说了,且嫂子又有私心,那妹子只好认命了;但小妹既当了水月几天的娘亲,从今往后,只要是水月还认我这个娘,小妹依然还是水月的娘亲,若孩子们成就了姻缘,长兄切莫望了为小妹和他爹爹预备下一杯喜酒。”然后又特意挽留那中年人住了一天。
次日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