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娇娇吃了两口卤肉,心里有些腻,听了邱万盛的话,起身踹了脚凳子,抹着眼泪扔了句“谁稀罕加生活费,要是我爸在,肯定不会让人欺负我。”
每次受了委屈,袁娇娇都会提起爸爸。
邱万盛脸色僵硬,想好好哄哄袁娇娇,她直接用力甩上了房门。
刘芸琴收起笑,隔着房门,一脸严肃的教育袁娇娇“娇娇,妈跟你说过多少次。受再大委屈,也不能在长辈面前发火,快向邱叔叔道歉。”
袁娇娇哭得更大声,一边哭一边喊“爸爸,我要爸爸。”
女儿哭得伤心,刘芸琴脸上露出复杂神色,低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对邱万盛说“唉,娇娇这孩子从小没爸,性格比较敏感你多担待些。”
她一脸惆怅,看的邱万盛格外心疼,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芸琴,你别难过。袁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我愿像爸爸一样,替娇娇撑起一片天,也会好好保护你。”
刘芸琴手被邱万盛握着,他灼热的掌心,烫的她脸上飞起红云。
她低下头,看到他手背上的伤,惊呼了一声“你手背怎么回事,碰到哪儿了”
邱万盛急忙将手背到身后,满不在乎的说“一点小伤,不要紧。”
“这是夏天,伤口容易发,怎么能说不要紧。”刘芸琴瞪了邱万盛一眼,转身走到橱柜处,弯腰从下面拿出酒精和紫药水。
她弯腰时,裙子往上拉,露出一双白皙漂亮的腿,邱万盛看的心头燥热。
刘芸琴将药出来,让邱万盛在桌子旁坐好,认真的替他上药。
灯光下,她专注认真的样子,让邱万盛格外感动。
男人这辈子,求得不就是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他被女儿拿竹条打了手,冯小草只知道护那个孽障,问都不问他一句。
儿子看他的眼神,凶恶的就像外人。
邱万盛有感而发,忍不住感慨“芸琴,你为什么这么善良。我回家一趟,想让盼盼和娇娇道歉。冯小草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哭个不停,根本不关心我受的伤。”
“一样米养百样人,小草嫂子没念过书,心思糙了一些,不懂怎么教孩子。邱哥别嫌我多嘴,惯子如杀子,小草嫂子不舍得教,你得好好教。”刘芸琴腔调慢悠悠的,说起话来跟唱歌似的,听的邱万盛格外舒坦。
袁红光刚去世的时候,邱万盛见了刘芸琴一口一个嫂子。
日子久了,没外人时,称呼渐渐从嫂子变成芸琴。
刘芸琴反过来叫邱万盛一声哥,两个人在这方面十分默契。
“你放心,我就两个孩子,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们的。娇娇那边你多哄哄,实在不行,我拿皮带抽盼盼一顿,再倔的驴子,也能掰回来。”
邱万盛语气发狠,刘芸琴扑哧一声,笑着推他胳膊“瞎说什么呢,教育孩子要有耐心,不能老是打啊骂的,会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
上完药,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邱万盛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跟刘芸琴说,明天上午再来看她。
出了刘家院子,邱万盛忍不住回头望了又望,娇娇要是一直住学校宿舍就好了。
她在家,他留宿起来到底不太方便。
没有空调的夏天,热起来要人命。
为了避免在路上被晒成黑炭,顾辛夷和邱鹏程一大早就瞪着自行车前往县城。
冯小草给的钱,她揣兜里,打算白天的热的时候买两块冰糕。
邱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