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所受的侮辱,被泼的脏水,都无法再从那个女人身上讨回来。
自己不过是个庶子,却被那个女人视为眼中钉,到底还是怕有一天他使坏心思抢了文德州的位置。
可当时,文啸才从未有过出格的想法,那个女人未免也太看得起母亲和他自己了。
再往后,又是茫茫大雾,文轩努力想再往前看一看,可是画面也只停留在了文啸才离去的背影上,再往前就是一片空白。
画面里并没有证明当年文啸才母亲的死与那个貌美妇人有关,这个人被唤作夫人,可是画面里却从来不见文德州与她来往。
为什么母亲就在眼前,文德州却基本上不打照面一切不得而知。
大梦戛然而止,一阵风狠狠刮过,他被迷得捂住眼睛,再拿开有光漏进自己的眼里,刺的他眼睛再度闭上。
“轩儿轩儿”耳畔有熟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
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努力几次才又勉强睁开,他茫然的看着远方,视线缓缓聚焦到一张脸上,那张脸掩不住的困倦却充满担忧的看着他。
文轩知道,梦醒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那人走进来坐在他床榻道“轩儿,你醒了”
醒了,还做了一场上一世的梦。
一旁的北辛颜冷眼瞧着,“都快不行的人还用药吊着,纯属浪费。”
她识得药理,知道之前席舟意给他吃的什么,看那药应该是来自茵山脚下那片药林里,这么严格管控的药他竟然也有。
区区一个大夫,手气还挺壕。
可是有一点倒叫她好奇,既然他知道如何压制毒性,定然知道这毒有的解,那药就在她们金华国的朝崖山上,只不过他只字不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晓还是故意的。
不过刚好合她的意,文轩是生是死,得看运气了。
席舟意回她,“不吃这药,他连此刻都活不过去,又有谁还能帮你找笛子”
北辛颜被怼的没话说,只能不悦的瞪他一眼。
仇人之间,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人盼望着另一个人多活一会的。
不过席舟意说的确实不错,倘若先前她真的下了狠手,这笛子估计也很难再拿回。
如今笛子被盗,去向不知,凭他们两人之力去找的确没什么把握。
此次露面,不光是因为想报仇,更是为了拿回弟弟的笛子。
这个笛子不仅仅是个寄托,更是关乎她性命的重要物件。
她从苏醒后,一直寄居在笛子里。
在未遇到贺容前,她算得上是个笛灵。
而笛子之所以发不出声,一直是因为她在笛子里,只要她不答应笛子就永远无法发声。沉睡一百多年,笛子就沉默一百多年。
看着文啸才的后人把她弟弟的笛子供着,几次都差点笑岔气。
她还跟德州说,“文家的人自从从文啸才那一代往后脑子都不太好使,竟然对一支笛子如此上心,传出去让人笑话。”
阿召就笑,“这笛子吹不出声反倒让他们如此上心,还以为是个宝物,确实是有点傻。”
不过文啸才他们再傻,这笛子也是握在他们手里,他们想要拿回来,更是不容易。
这一点一直是个刺,让两人耿耿于怀。
床上的人喘了口气说道“我有话要问阿召,父亲,你让他过来。”
文旭怕他再动手,不肯答应,文轩却急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