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的让少年躲闪不及,少年憋红了脖子四处蹬腿翻白眼,他使劲的推着月勾硬如铁钳的手,渴望能够迫使对方松开微毫让他透透气。
他骨瘦如柴的身体,身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破破烂烂,面容污迹更甚,看不清来者是何模样。就这样摇摇欲坠,像只蝼蚁,被人俯瞰着。
“松开他,月勾。”正当少年觉得力气疲竭,快要不行的时候,一道女声喝过来,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收了力松开了。少年被甩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调整呼吸,杂乱的发遮住了一双眼。
月勾似鬼魅,顷刻隐于暗处。
女人缓步走来,衣带逶迤,面容绝色而高傲。她轻轻捏起少年尖瘦的下巴,撩开少年的额前发,轻柔开口“小弟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姐姐救我”少年一下子拽住女子的衣角,他指着后面一团黑雾,“有人要害我。”
那清澈如鹿的眼里饱含了惊慌失措,像极了当年受伤的青时。可这眼眸竟如此璀璨夺目,且瞳色不一,一只幽蓝,一只漆黑。
云寄的眼眸暗了暗,“为何我要救你”
她盯着这个瘦弱的男孩,“我这个人帮人做事须得有所回报,你能拿什么来换”
“姐姐菩萨心肠,若救了我,我必当永生跟随姐姐你,护你周全。”少年小脸一扬,满是诚恳。
“你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月勾”云寄眼波流转,似乎对他来了兴趣。
月勾会意,接着一道黑影飞出楼栏,冲散了远处团团黑雾,主子不喜的,他月勾自然也等同厌恶。毫不客气的解决了威胁,一个黑影的身上掉下来一个坠子,通体墨色,形状是条蛇。
“你是冥族人”云寄瞧了远处被打的落荒而逃的黑雾,把玩着月勾交给她手中的坠子眯起眼目光锐利的看向眼前这个少年。
“我是。”少年点头。
云寄继续看他,少年被盯得久了,又缓缓开了口。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杀我,我一直是被关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手和脚都有镣铐。那里的人总是打我打完又会给我上药,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给我送饭的告知我有人要杀我了,还给我一把钥匙让我逃离那里,我想的是终于可以逃出那里了,就一直跑一直跑”少年双手抱住自己,止不住的颤抖,回忆往往便是血淋淋的利刃,一刀刀割在胸膛,使人痛不欲生。
“后来,我逃出来了,但是我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杀了那个送饭的去追我,我一路逃离向北见这里有光所以才闯入了姐姐这。”少年如实回答,眸光清澈,“姐姐,我求求你,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没有光,没有人同你说话,迎接我的永远是鞭子和药。姐姐,我不想,我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你倒是有能耐,这坠子是冥族的死侍特有的配饰。”云寄勾了勾唇“你是犯了什么罪,竟引来这么一帮死侍。”
“姐姐恕罪,我真的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黑漆漆的房子里,姐姐,我逃出来只是因为想活命,只是想活下去。”少年长发遮住了眼,可云寄能听出那一头散乱的头发下,那张脸在止不住的发抖,像极了可怜的一只待宰羔羊。
“你这般请求可还给我转圜的余地”云寄一边惊于对方对这个少年的狠绝,一边想着这棘手的麻烦事该如何收场,她出了手,实际上就已经是得罪了冥族的人,日后定会有麻烦了。
“还请姐姐恕罪。”少年低头,脖颈,手臂皆是一道道血痕,让人触目惊心。云寄见此伤痕,心中一滞,这下手之人专挑人痛感最多的地方鞭打,这血印子也不是一日留下的,更多的是已经结了痂又添的新疤的,身上一块好皮肉都没有。而他,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