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堂老板,苏锦宸。”
话落,门内人嘀咕了一阵子开了门,哭声悉数倾倒过来,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为何在哭”苏锦宸问。
那为首的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夫忽然染疾,我这两日去了一趟娘家今早被人急喊回,才知我夫已经去了。”
说完,又是一阵大哭。
苏锦宸同沈扶欢默默将头转向一边投向暗处,暗处一人汗。
“二位有何事”一旁扶过妇人的女子眉目含情,自是一番风流模样,叫人心生欢喜。
难怪席泉被这等女子勾了魂去。
“姑娘不知,我是席大夫挚友,原想来探望一番,岂料已为时过晚,这位是我爱慕之人,姓沈,原也想看望一下席大夫。”
苏锦宸拉着沈扶欢的手轻轻捏了捏向她示意,沈扶欢立马整了情绪眼睛一红泫然欲泣道“席大夫名声在外,医术高明,怎地到自己身上却成了不可治之症了,教人难过。”
妇人一听,越发哭的难以自制,竟没受住晕了过去。
女子见了,忙让人将她扶进里屋休息,便要开口赶人,“两位来妾很感动,如今父亲去了,妾亦难过不已,只是今日实在待客不便,还请两位回吧。”
“不急,我们二人还未给席大夫上香,待我二人尽一下情谊再走不迟。”
那冬娘听了,便退开几步,隐忍不发。
苏锦宸拉着沈扶欢腿一屈膝便大声哭道“席大夫,医者父母,您就这般去了,可有遗憾”
旁人听了并不当回事,这死了的人怎么能回答他的问题。
一旁的冬娘脸色突然变了变,心下顿时警惕起来,料想着二人来者不善。
思及此,那冬娘委委屈屈接了话茬道“我家父亲,生平为人最是和善,如今能得众位哭拜,妾在此谢过了。只是如今母亲伤心过度已经病倒,我夫君亦是缠绵病榻,我一介妇人如有招待不周,还望各位莫要怪罪才是。”
一旁悼念的众人心下伤感唏嘘,“席大夫在咱们旭镇那是一等一的好心人啊,平日里我们大伙都受他恩惠,到如今,席大夫却落得这般结局,着实让人难过。”
“冬娘子你也不容易,这偌大的席府如今将担子悉数落在你一个妇道人家身上,也是难为你了,日后若有困难,我们定会全力帮忙。”
“冬娘在此先谢过各位父老乡亲了,刚刚大伙儿也看到了,如今母亲心中伤感已经身体抱恙。我夫君亦是大病未愈。”
冬三白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原本我一妇人家是插不了嘴上不了台面的,但如今家中这般模样,冬娘只能代为料理事务。冬娘有恐招待不周各位,还望各位莫要责怪。”
“冬娘子你只管做就是。”众人纷纷开口。
“我父亲生前唯一挂念的便是各位父老乡亲的身体,还望各位早些回去,保重自己身体。这样,我父亲天上有灵也就无憾了。”
一席话,闻者纷纷落泪,夸席府娶了个如此懂事的儿媳,不免为此悲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