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欢失望的低下了头,奶奶还在头疼发热,怎么耽搁得了。
“席家声望旁人从来都是不及的,席大夫这是怎么了连着两日不出诊。”
正发愁时,身后亮起一道温醇的声音,沈扶欢听的熟悉顿时转了身。
看清来人是谁后沈扶欢有些惊讶的出声“苏老板,你怎么也来了”
“来看病,也是寻常大夫看不了的病。”苏锦宸微微一笑,撑着把油纸伞缓缓走向沈扶欢。
“今日雨不小,沈姑娘别淋着。”
“今日不见客,我家主人近日来身体抱恙,等好些了自然便问诊了,各位勿怪。”门内有人回应,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苏锦宸闻言,勾了勾嘴角,似乎在预料之中一样。
“既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还请席大夫好生歇着,我们改日再来。”苏锦宸拉着不愿意走的沈扶欢,稍稍用力一带,沈扶欢拗不过他的力气,只得跟着他走。
“怎么就走了”路上,沈扶欢问他。
“在这里,你就算站一晚上席大夫也不会出来的。”苏锦宸继续向前走着。
“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沈扶欢顿住步子,她就是想去试一试,这苏锦宸怎么说走便走了。
“席大夫不在这。”苏锦宸见来人不愿同自己在向前走,遂说道。
“你说什么”
“你跟我来吧”苏锦宸不再多做解释,拉起她的手返回。
两人离开后,席府的哭声渐渐消失了,窗户上映着一个窈窕的身影,犹如鬼魅。
床榻的老妇脸色苍白,脑袋里似有千万条虫子在攀爬,在啃噬自己的血液,令她痛苦万分。
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苦楚,大滴的汗水潮了褥子。
手心手背皆被纷涌而出的汗水浸泡,像是一个掉进了无尽深海里的人,渴望上岸却找不到礁石。
一旁的白猫轻九卧在老妇身旁,一双眼睛看着老妇却不知所措,她只有等,等沈扶欢将那人带回来,这样,絮夫人的疼痛才能有所缓解。
“夫人,你要是太痛就喊出来。”
老妇摇了摇头,艰难开口,“已经过去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再等等。”老妇继续咬紧了牙,无穷无尽的煎熬着。她的病每半年发作一次,一次一日,如蚁噬骨,吞没她的理智。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妇又问,“现在几时了。”
轻九答“快辰时了,夫人再忍忍。”
黄豆大的汗珠不断的自额头冒出滚落,身下的被褥早就已经湿透。
残存的意识正一步步走向溃散,容絮看着前方再没了半分压制的气力。
轻九急得站起来走下床榻,穿过帘子去看有没有人回来。
黑猫在一侧趴着,嘴里啃着一只吃了一半的小鱼干,吃的津津有味。
“就知道吃”轻九鄙夷的看着和风,这个和风懒得像那养猪贩手里的猪一样,只知道成天到晚的吃,醉生梦死,没有一点追求。
“我是病人,我需要多休息。”和风继续咬了一口鱼干,两只猫眼惬意的眯起,“真是人间美味。”
轻九不再搭理她,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
“你走来走去有什么用,晃得我怪头晕的,咱歇歇成不”和风吃饱喝足趴那看着急得像热锅蚂蚁的某只猫,懒洋洋的说道。
“你没见婆婆头疼成那样,你不急我可急着呢。”轻九就差扒在门上了,火急火燎的。
“那我能怎么办啊,我又没灵丹妙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