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齐王从画舫里离开的船夫也指证说他走的时候,画舫里头就开始冒烟。
这案子,刑部发回给京兆府去办。
因着是刑部先接触此案,所以,宇文皓没有任何可以徇私的余地,只能根据表面证供去办,他只要有所偏颇,麻烦就会从齐王
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去。
在毫无预兆之下,对方似乎把他们一锅端了,他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齐王乃当朝亲王,帝后嫡子,身份尊贵,在只有初步口供证据的时候,还不需要刑拘扣押,只是被暂时解除京兆府的职务,禁
足于京兆府的后衙之内,以供随时传唤。
齐王深感颓败,他本想为陆源找出凶手,殊不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宇文皓入宫禀报,呈上铁牌。
明元帝愣住了,这块铁牌,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何时丢失,他自己都不知道。
宇文皓无奈地道“父皇,老七如今被押在京兆府里头,但是他没办法辩解,更不能供出这块铁牌,您说如何是好”
明元帝面容铁青,“这块牌子,朕一直随身携带,能接近得了朕,细数也没几个人,你看谁最有可疑”
“这牌子何时不见,父皇也不知道,所以,要真推测出一个人来,怕也不容易。”宇文皓道。
能近距离接近他,伺候他的,除了照顾起居的宫人,穆如公公,还有后妃娘娘们,甚至于有时候议政,也会有大臣能接触到,
伸手扶那么一下或者是体贴递上披风外裳。
明元帝想了半天毫无头绪,只沉怒道“此人潜伏在朕的身边,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你必须把此人揪查出来,否则朕岂能安枕
”
“老七那边”宇文皓看着他。
宇文皓心里头是有点主意的,但是,还得听听父皇的意思。
明元帝皱着眉头,“还能怎么样继续调查应付应付,最后寻个由头不了了之就是,刑部那边老四的人比较多,你跟老四合计合
计,告诉他,朕要老七洗脱罪名走出来就行了,陷害他的人目的是转移视线,倒不是一定要难为老七,所以这事刑部和你京兆
府也都好办。”
求助安王,这也是宇文皓的意思,所以听得明元帝的话,他心里头稍稍地松了松。
明元帝顿了顿,又道“你叫老七忍耐一下,这事他既然牵扯在内,势必是要吃点苦头的,你这边有了苦肉计,刑部也好办事。
”
“是,儿子知道了”宇文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