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这手便生生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吃饭。”
元卿凌道“你得先答应我。”
“别废话,吃饭”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腕,拽了过来,“陪本王吃点。”
“我吃过了,喝了汤了。”
“那就伺候本王用餐。”
“遵命”元卿凌翻眼。
他像是饿极了,一顿饭,风卷残云,吃都一粒米都不剩。
“这么饿啊要不要再叫人给你做点”她可记得他吃饭很有节制的,这般疯狂地吃,可见是饿惨了。
“不必,伺候本王更衣,本王要入宫见驾。”
元卿凌蹦跶起来,欢喜地道“是”
两人回了啸月阁,元卿凌打开衣橱,看到一件件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回头问他,“穿哪一件”
“官服”他没好气地道。
“噢”她关上衣橱,走到衣架前拿下今日回来的时候脱下的官服,伸手摸了一下那精美的刺绣,这就是权力的象征啊。
紫袍束腰,金玉带恰如其分地分开上下,比例完美。
官帽带上,便仿佛是锋芒一敛,整个人稳重踏实起来。
元卿凌第一次伺候他,虽然伺候人的活儿很繁琐,但是今天她乐意。
言辞也不禁轻浮起来,“王爷长得真好看。”
“滚”他瞪了她一眼。
“是,一会就滚。”她讨好地说,不能得罪大爷。
宇文皓眉眼竟染了一抹笑意,就那么斜斜地瞥了元卿凌一眼。
元卿凌的心,噗通地跳了一下,怔怔地看着他。
“魔怔了”他也不用她伺候换靴子,自己坐下来穿。
元卿凌回过神,“没有,在想着怎么能把你的疤痕弄淡一点。”
“不必,本王又不是娘们。”宇文皓站起来,足足高出元卿凌大半个头,元卿凌觉得她自己应该有一米六五左右,按照一颗脑袋二十二厘米算计,目测他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不超过一米八七。
身高差距有点大,这里又没有高跟鞋,跟他走在一块实在显得自己太矮了。
哎,在这里瞎算什么身高要命
目送宇文皓出门,元卿凌慢慢地踱步回到房中,她想过要跟着入宫去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极度害怕,恐慌,且受了伤,要在府中静养,这样才够可怜。
只是心绪也静不下来,想起方才那怦然心动的瞬间,仿佛是有电流从脚趾一直窜到脑门,再散到四肢百骸。
这是不合逻辑的。
宇文皓是个渣男,动辄用粗,语气也从不和善,总不能因为偶尔的善心,就对他完全刮目相看,甚至,既往恩仇不计的。
元卿凌,你不能这么廉价,一个人的真心更不能随意付出。
她一定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病情最明显的病症就是对伤害过自己的人生出依赖感,信任感。
这是病,要及早治疗。
而治疗的办法则是建立积极的心态,不轻易屈服于现实。了解加害人的软肋伺机发起自卫性反击,建立限制加害人作恶的制度。
一番雄赳赳,她马上又软下来了,她一点都不想跟他作对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