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劳德挑起一边眉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僧侣模样的中年男子问道。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对吗尤其是对凡人而言,这是个天然的迷宫,天父也利用了这一点来约束所有人,只有这样才能让规则保持下去。”
光头男人如此所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我的相遇便是在时间的束缚下产生的一个微妙的结果。”
“我已经受够了谜题难道我们不能将所有的事情简化一些吗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东西,然后我自会知道如何来解决那些该死的糟烂问题”
弗劳德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抱怨道,“如果你曾见过另一个我,那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当然。”
光头男人有些颤巍巍的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木杖向弗劳德的身边走近了几步,借着烛光,弗劳德如今能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容。当弗劳德看清后,他不禁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这个僧侣模样的男人有一半儿脸近乎毁容,这么说也不确切,毕竟没有活人能在腐烂到近乎见骨的程度下还活着。
弗劳德看着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和他那左边脸上没有了眼珠的空洞撇了撇嘴,他到不感到害怕,因为作为一个巫师,还是一个在地狱出入无数次的巫师,他这一生已经见过了太多死人和活死人,他只是有些疑惑,他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这个显然很强大的男人变成这副模样的。
“很凄惨,对吗”
光头男人完好的那半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就是时间的诅咒。”
“啊,如果时间只能造成这么一点儿作用的话,我会谢天谢地的。”
弗劳德哼了一声,“我宁愿相信这是你自己给自己弄的。”
光头男人咯咯笑了起来,半晌后,男人才止住笑声,“请原谅,这个地方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当然,对我来说可能只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什么笑话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诙谐。”
“谢谢夸奖,我觉得我们是在浪费时间,如果你只是在这里等我来说笑话的话,那真的是闲的蛋疼。”
弗劳德抱起肩膀,“当然,说几句笑话就能拯救世界的话,我愿意效劳。”
光头男人点点头,他又走近了一些,弗劳德现在看到了男人完好的那半边脸上繁复的纹身图案,除了眼球没有之外,几乎半张脸上全都被覆盖了。
“这就是我还能活着的原因,或者说还能保持自我的原因,好吧,至少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光头男人似乎猜到了弗劳德的想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罗波安,这也是我在这个宇宙中的代号。”
“这个宇宙代号”
弗劳德有些困惑,这让他想到了那些所谓的神明和北岳山的那些神秘僧侣。
“你很聪明。”
名为罗波安的光头男人赞许道,“你总能轻易看到真相,不错,我曾经是北岳山三十六僧院的其中一员,或者说,我几乎没有在北岳山居住过,很久以前,我便离开了那里,最终也舍弃了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
弗劳德不由自主的插言问道。
“观察者。”
罗波安平静的说道,“这就是北岳山僧侣的真实身份,他们是这个宇宙的观察者。”
弗劳德揉了揉下巴,他听沙德提起过这些神秘人可能的身份,看来,他是对的,那些僧侣的确不曾属于这个世界,他们的力量也远远高于白银之城的那些神明。
“不错,我们的职责只是观察,并非守护,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