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惊呼一声。
法鲁格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自言自语,他急忙岔开话题,“那个康拉德问了些什么”
爱玛的眼珠转了转,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在回想当时的场景。
法鲁格有些焦急,他想要读心,但他知道,这个女人所想的全都是性,如果想要挖掘更深的记忆有可能会像康拉德一样摧毁她的大脑。他只能等待。
“他跟你们一样问了一些古怪的问题,还有这个镇上发生的诡异事件,哦,他问了一串人名,大多数我都不认得,也不是镇上的人,但有一个我认得。”
爱玛想了想,“弗弗拉克斯克劳狄”
“弗拉维斯克劳狄乌斯。”
法鲁格睁大双眼。他没有在康拉德的日志中看到过关于这个久远的伟大人物的记载。那个炼金术师竟然还活着
法鲁格不禁又想起了那次惊险怪诞的矮人国度之行,还有那个无命者之瞳。
“嗯哼,没错,他在大概两年前来到这个小镇,但他一直隐居在东边的山上,只是偶而下山采购一些东西,并免费为我们治病。他的医术很好,我是说,我从未见到过这么厉害的医师。”
爱玛突然压低声音,“他给了我一种秘方,甚至能让最无能的男人变得生猛无比,那感觉”
“咳咳,爱玛,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法鲁格急切的问道。
“早就离开了,但是那个康拉德似乎去了那个弗拉维斯住过的地方啊”
爱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个图案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就像是就像是蝴蝶,没错,蝴蝶的图案,当然还有些圆环什么的。肯定是巫师的把戏。”
“蝴蝶”
法鲁格有些费解,这个信息同样没有出现在康拉德的日志中。
“你没有将这些告诉弗劳德”
法鲁格随口问道。
“我总要留住些新鲜玩意儿,对吧”
爱玛妩媚的一笑。
女人。
法鲁格叹口气,超乎想象的难以捉摸。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铁匠铺”
“我已经告诉弗劳德了。”
爱玛坐了起来,“他们都疯了,尤其是那个孩子,他相信在他们的地窖内居住着一个神。”
法鲁格挑起一边眉毛,“弗劳德知道这些”
“当然。”
爱玛耸耸肩。
妈的,那个流氓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说这些信息
“谢谢你,爱玛。”
法鲁格急忙穿好衣服,然后犹豫了下,还是掏出两枚金币放在床边。
“你确定不留下”
爱玛毫不理会金币。
法鲁格看了看她,最后微微一笑,“不,呃,抱歉,也许我能回来的话,也许再来一次哦,再见,爱玛。”
当门关上的瞬间,法鲁格听到爱玛的浪笑。
“弗劳德隐瞒了关于那个地窖内的重要信息,但是他只对你一个人隐瞒了真相,否则那两人也不会一同下去。所以,为什么”
埃迪审查官问道,“我想要听到一个不同的解释。”
“那要令你失望了,埃迪审查官大人。”
法鲁格摇摇头,“事实就是如此,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弗劳德从来都是如此,他认为最好的计划就是在混沌中前行,并留下一些看似是漏洞的谜题。这就是最后的赌注,赌一个未知的命运。”
“听上去他似乎是疯了。”
埃迪审查官稍稍皱眉,“没有完善的计划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