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鲁格直起身子,活动了下酸痛的双臂和肩膀。
以拉坐到床边,将手轻柔的放到安吉拉的额头上,并将几缕发丝拨弄到一旁,一个菱形的红色徽记显露出来。
“定魂咒。”
诺恩斯点点头,“是尼伯龙所为”
以拉摇摇头,温柔的看着熟睡中的安吉拉,女孩儿稍稍皱眉,咕哝了一句。
“我认为是她的母亲阿塔拉所为,母爱总是最伟大的,她宁可将自己的一切都赌上也要让她的女儿活下去。”
以拉轻声说道,“这不是普通的定魂咒,这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古老的一个咒语爱。”
诺恩斯耸耸肩,似乎对此不以为然,据她所知没有这种咒语,以拉始终是太过人性化。但这似乎也不是一个比喻。
“这个咒语将付出很大的代价。”
弗劳德沉吟道,“记忆、灵魂和生命,她将一无所有。”
“真的有这种咒语”
诺恩斯发现弗劳德并非说笑。
“当然,有些东西无法言喻,那是人类特有的力量,移情创造了这一切神奇的存在,你们圣灵和恶魔原本就没有感情,所以你们根本无法理解,更别提使用,而且这对你们来说还是一种毒药。”
弗劳德解释道,“它会腐蚀你们,最后杀死你们。”
“我并非跟你探讨哲学”
“不,这并非象征意义,以拉就是这种力量创造出来的神明。”
弗劳德很认真的说道,“哈努卡用毁灭带来新生,但人类用信仰和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神明。”
“如果像你所说,那岂不是我们拥有了近乎无敌的武器,利用这爱就可以战胜白银之城的新王和哈努卡本人”
诺恩斯冷哼一声,出言讽刺。
“我说过,这个咒语需要全身心的奉献,代价并非每个人都愿意付出,而巫师又几乎都是贪婪、冷血之人,真正能使用这个咒语的人几乎不存在。”
弗劳德叹口气,“可以说,阿塔拉做出此举是个奇迹。”
诺恩斯皱起眉头,仍然半信半疑。
以拉再次触碰安吉拉额头的徽记,但一点微光让她急忙缩手,她收起笑容,面色凝重起来,“我无法突破这么强大的保护咒,而且她还被新的力量所保护着。”
“那是魂器的力量。”
法鲁格面色苍白的说道,“我没有别的办法来稳定她的状态。”
以拉点点头,她又试了几次,但还是一无所获。
“你必须释放那股力量,这力量太过强大,而且它在侵蚀安吉拉的思想,它似乎在学习和成长,这到底是什么”
以拉很是困惑,她似乎觉得这种力量与自己在某些地方十分相似,却亦正亦邪,而且并不完整。
“它来自异界,是萨麦尔为了囚禁哈努卡而创造出来的牢笼,但魂器却自我觉醒,为了让它的力量不在增长,萨麦尔将其分成了三份,后来却散落各处,落于十分危险的人之手。这就是其中的一个。”
法鲁格解释道,同时摇摇头,“我不能释放它,否则安吉拉就会苏醒,她那狂暴的力量会撕碎这里”
“不,没关系,你必须这么做。”
以拉坚定的说道,暂时忽略魂器,“如果魂器将安吉拉的记忆和思想全都吞噬,它就会成为她,那力量还是会暴走。而那时就彻底为时已晚。”
法鲁格看看弗劳德,又看看诺恩斯,两人显然也没有什么主意,即便抛下安吉拉也于事无补,没人能在那股强大的力量下幸存。
“她的体内还蕴藏着一股力量,那与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