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浸透了衣物,顺着脊背流下,浑身难受的要命,弗劳德一脸阴郁,水流在他的脸上汇聚成了一道道小型瀑布,连睁开眼睛都费劲。
还不如光着腚,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天跟我作对。
弗劳德向天空翻了个白眼。
黑云压下,又是一道霹雳,似乎近在咫尺,马受惊的嘶鸣起来,弗劳德拉紧缰绳竭力控制住局面。
妈的,老天爷撒尿、放屁也不挑个时候。
马车继续疾驰,但烂泥拖慢了速度,弗劳德抹了一把脸看了看前方俯下身策马飞奔的法鲁格。
两人在那场意外的遭遇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弗劳德能理解,毕竟一个毛头小子初入江湖就碰到一个普通人一辈子也不会见到的腥风血雨,对他的想法难免造成重创,但是关键还在于他接下来会如何选择。
弗劳德目不转睛的透过雨帘看着法鲁格的背影。
他必须坚持住,否则就会毁掉自己,或是更糟,如果沙德和克劳恩无论哪一个
妈的,给我的选择总是如此艰难。
法鲁格忽然勒马停下,他转回头,然后指了指前方。
弗劳德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少今天的灾难到此为止。
会吗
顺着法鲁格手指的方向,跳蚤城那灰矮、残破的土城墙在一面模糊中映入眼帘,看上去,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城镇,更像是一座坟墓。
埋葬历史的坟墓。
弗劳德点点头,法鲁格忧郁的转头继续前进。
来点儿好消息吧,希望余威能比我们早到那里。
妈的,我还头一回这么期待见到那个杂种。
城门大敞四开,门洞下面,两名穿着皮甲的士兵麻木的蹲在地上看天,有些生锈的长矛扔在一旁,即便是看见了弗劳德和法鲁格这两个落汤鸡的到来,他们也没有丝毫准备站起来的意思,只是阴沉的看着两人,眼神中满是愤世嫉俗。
“日安,两位”
弗劳德摆出灿烂的笑容。
“雨不小。”
一个士兵哼哼了一句。
“嗯哼。”
“进去吧。”
另一个撇撇嘴。
弗劳德稍稍欠了一下身,催马进城,法鲁格有些讶异的看了看两个不称职的看守,跟着弗劳德进了城。
“操蛋的鬼天气。”
弗劳德咕哝了一句。
雨开始慢慢转小,随着两人前行,最后停了下来。
老天爷就像是故意的。
“这里”
法鲁格清了清嗓子,终于再次开口。他对两旁破败低矮、了无生气的建筑感到迷茫。
好兆头。
“听说过这里吗”
最好顺着他来,弗劳德很热情的回应着。
沉默。
妈的,我就像是个老妈子。
“旧帝国曾经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这里是连接东西两地的贸易枢纽,城西有条水路,那是贤王歌德时代人工挖掘的运河,一直通到索姆斯河下游,船只往来络绎不绝,当时这里壮观的几乎人满为患,看”
弗劳德伸手指着泥泞土路尽头的一座高耸的纪念碑,“那就是贤王歌德的雕像。”
法鲁格沉默的仰起头,这才稍微有些高兴。
历史总让他高兴。
歌德王身穿铠甲,长剑向天,气宇轩昂,但雕像的左臂已经断掉,就孤零零的靠在纪念碑的底座旁,随着靠近,法鲁格还发现歌德王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