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弗劳德从泥坑里爬起来,浑身全湿透了,他哆嗦着扔掉毛毯,一脸泥污的看着年轻人,“我的错,但是不要再打扰我让我静一静算我求你”
“我读过医书,我觉得你这是低血糖的症状。”
“啊”
弗劳德冲出泥坑,疯狂的跑了几步然后绊倒在一块儿石头上,他一头栽倒在地,等他爬起来时,恶狠狠的看向不远处的法鲁格,对方却皱着眉紧盯他的上方,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弗劳德疑惑的抬起头,“啪嗒”一声,乌鸦屎落在鼻子尖上。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最后乐呵呵的走向自己的马。
“抱歉,我”
法鲁格很是尴尬。
“别,我的错。”
弗劳德走到泥坑边捡起湿漉漉的毯子,嘴里不停嘟囔着,“可恶的卡蒙,他竟然比我强”
“那个”
“又怎么了”
弗劳德警觉的来回晃着身子,准备躲避突如其来的任何灾难。
“炊烟”
法鲁格指向自己的右边。
弗劳德吞了一下口水,心有余悸的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他乐了,两眼放光,“干的不错,小子哈哈最好再能搞到一件衣服”
“可是我们没有钱,我的钱全都”
“让我来就好,谢谢了,小祖宗。”
弗劳德翻身上马。
谢天谢地,法鲁格终于没再说一句话。
弗劳德没有直奔营地,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勒马观察营地,他更加欣喜了,因为他看到了一架马车的后边是四色拼成的旗子。五、六个人正在忙碌,锅已经架好,炊烟袅袅。
“好运气”
弗劳德搓了搓手,似乎忘了刚才的狼狈模样。
“古兰人”
法鲁格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没错”
弗劳德催马向营地方向小跑着,第一次没有打断年轻人的话,还主动说了起来,“流浪民族,自由民,跟我一样,四海为家,真是谢天谢地他们可不常来这里。”
有人已经看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三个人站了起来,但依然还有两人蹲在马车旁边。
“朋友,日安”
弗劳德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完全忽略了他现在混着泥和鸟屎的脸有多么吓人。
“日安,你们这是”
一个四十多岁留着两撇胡的汉子挑了挑眉毛。
“被劫了,洗劫一空。”
弗劳德边撒谎,边跳下马,“朋友,只要有一口热汤喝就感激不尽了。”
没人动。
“你还有马。”
那个汉子抬了抬下巴。
“啊,劫匪很仁慈,至少没想让我们饿死在荒原上。”
弗劳德大踏步的走向火堆,他双手放了上去,舒服的浑身一颤。
“可是这里离落日镇很近,你们为何不去那儿”
弗劳德皱了皱眉,年轻人终于闭了嘴,又来了个劳什子的话痨。
“我们就是从那来的。”
弗劳德斜眼看了看那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他插着腰的手背上的蝎子纹身。
“你是说,劫匪距离这里不远”
这个汉子乐了,脸上的刀疤随之伸展开,显得更加凶恶。站着的两人围了过来。
“你看,行行好,我们烤烤火,喝完汤就走。”
弗劳德苦笑着。
那个汉子仔细的打量着弗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