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年轻人身旁的高个壮汉义愤填膺的墩了一下酒杯,酒泼洒出来一半儿,他马上后悔起来,甚至弯下腰心疼的去舔桌子上的酒水。
“绝对的杂种”
年轻人吓了一跳,他扭头看了看,不知不觉中自己这张桌子已经凑过来了四个人,都看着他摆放在桌面上的硬币。
“他他妈的害屎了山百人,山百人啊这个冷血的恶魔”
一个酒鬼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年轻人的右边座位中,他老鼠一样的脑袋拨浪鼓般的晃着,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栽倒,一身臭烘烘的酒气让年轻人直犯恶心。
“没有三百人,布莱克师傅还活着”
那壮汉抬起酒杯,“伙计,倒酒我们要敬布莱克师傅一杯他他妈的活下来了”
当然,这轮不是他花钱。
年轻人不在乎这些钱,他只对弗劳德维格里这个人感兴趣。但是现在看他的表情显然不太满意。年轻人那棕色的皮肤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显然他并不是这个小镇的人,他那不太流利的通用语也说明了他并非巴希尔联合王国的人,他来自遥远的东方,是阿米尔群岛的海民。而且他灰色镶着金边的长袍胸口处绣着的太阳月亮徽记也显露出他的身份一名阿希姆,历史的保护人。但是,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阿希姆会只身一人深入联合王国,而且竟然对一个下三滥的浪客巫师这么感兴趣。
“然后呢他就这么走了”
年轻人有些着急的问桌对面的布莱克,他自从说完了这段往事后就保持沉默,双手捧着酒杯就像那是圣物一般,头低的快贴在胸口了。年轻人生怕他随时睡过去,等明天可能就将这些故事全都抛到脑后。
“还能怎么样,每个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他和那该死的活死人剑客就那么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我也不在乎。”
看样子布莱克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醉,而且他显然有些后悔说起这段故事。
“我以为他是个英雄。”
年轻人稍微有些失望,他那棕色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有些郁闷,他碰了碰脑门上的那一圈铜环,准备站起身离开。
“小子,你听谁说维格里是英雄他就是个下三滥的流氓,这里人人皆知,传闻就是他与霍姆大公的女儿乱搞才被逮住的,砍头时你该看看他那个熊样,痛哭流涕的,简直就是个孬种”
一个小个子男人鄙夷的说着,他嘴角边的两撇胡上还沾着啤酒的泡沫。
“俺有个朋友,他们村儿就在老林子的边儿上,你们都知道那里的山上有不少山贼,他们简直都快活不下去了,三年前的一天,一个浪客巫师和他那见鬼的不死剑士到了他们村子,那个巫师自称弗劳德维格里,他承诺会帮他们剿灭山贼,村民都不信,他露了一手,大家伙儿这才都信以为真。但他说他们不能在村子里呆着,要去镇上避一下。那正是收获季,粮食都藏在地窖内,当众人去镇子上避难时,这两个王八蛋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所有粮食席卷一空然后逃之夭夭全村的人都气的发疯,正巧那帮山贼又他妈的来了,村民立刻将这两个窃贼告知了山大王,希望他能帮他们讨个公道,山贼更是义愤填膺,催马追了下去。”
年轻人又坐了下来,他不想错过任何关于弗劳德维格里的故事。
那个讲故事的酒鬼打了个响嗝,砸吧砸吧嘴继续讲下去。“他们兵分三路追到天亮,其中一路人发现一队官兵正押着三车粮草去大顶子城,而且听这些兵唠嗑,这批粮草是天降横财。山贼气的要命,他们劫了粮车,杀了官兵,然后打道回府。谁知这却闯了大祸,那帮兵是阿迪勒大公的亲兵,而那个官儿老爷就是阿迪勒大公的三儿子。阿迪勒大公怒不可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