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王则之听到了一声沉闷的炮声,那是由于距离太远造成的。
“糟糕,游击营快,加快速度”
王则之不管不顾,狠狠挥动马鞭抽打座下的战马。
轻骑大队赶紧跟上。
王则之听到炮声之后,大惊失色。
这伙流贼竟然已经打到游击营去了。
他们行动迅速,目的明确,好像就是为了攻打游击营。
“啪”的一声,游击营内一个擅长铸造鲁密铳的工匠,熟练的填装弹药,扣动扳机,他手中沉重的鲁密铳喷出一道凌厉的火光,弹丸急射而出。
他射完就赶紧低头,躲避迎面扑来的几根利箭,但他眼角余光中,还是看到对面一个敌人胸口激出一道长长的血箭,随后扑倒在地。
鲁密铳破甲能力真不是盖的,那流贼弓手虽穿着镶铁棉甲,但身体却被他打了个对穿,前后两个洞,后面的洞比前面大,绝对不要想活。
那工匠暗暗欢呼一声,夸赞了一声自己的手艺,亲了一口自己亲手铸造的鲁密铳,躲在游击营的城墙后又是紧张地装弹。
该工匠身着钢甲,身上背着一个装满发射药的火药罐,还有一个装满火门引药的火药罐。
背着一个恭满弹丸的铅子袋,不论是火门引药还是发射药,都是以铜管为之,每一管恰好装满一铳之药,平均等份。
他熟练地从自己火药罐中取出一管发射火药,将火药倾倒入铳内,赫然同样是颗粒火药。
倒药时,鲁密铳手习惯成自然,用拇指、食指围住铳口,防止火药撤出,放铳后无力不远。
如果是王则之麾下的火铳手看到他们的动作一定会惊讶,这些家伙玩儿铳的水平竟然和他们不相上下。
其实,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火枪之类的玩意儿。
更何况这还是一群铸造武器的工匠,平时为了测试武器的合格率,免不了要试射,射久了,熟能生巧,玩儿起铳来一点不比军士差。
他快速将搠杖取出,往铳虫筑了几下,将火药筑实。
又从铅子袋内取了一颗铅丸,装入,用搠杖送到铳底。
最后从自己装满火门引药的火药罐内取出一管引药,却是更细小的颗粒火药,倒入火门池内,将盖子盖上。
他动作飞快,忙完这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一切完毕后,他轻敲了敲火眼,吹了吹火绳,又蹑手蹑脚地将鲁密铳架在垛口上开始瞄准射击。
他静心凝气,轻闭左眼,用右眼觑视火钆的后照门,对着前面的照星,又瞄准一个弓箭手。
仔细瞄了一会后,工匠果断扣动板机“啪”的一声,弹丸穿透那鞑子弓手的右胸,将他斜斜射翻出去。
工匠射倒了流贼,大呼声过瘾,继续忙活了起来。
城头上,城门的位置,马槐和赵灿一人守着两门加农炮,指挥手下的工匠填装弹药,放入开花弹,瞄准然后上前点火。
“老赵头,你可别不服,我能当这铸造局的局长,我铸炮比你强,打打炮绝对也比你强。”
“哼,我跟你讲,你那种跳眼法过时了,要用齿轮,测距仪,瞄准仪才行。”
虽然说马槐当上了铸造局的局长,可是赵灿并不服他。
他在马槐造出的炮上安装了齿轮,测距仪,瞄准仪。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到没,那儿有一个头目,一人一炮,谁先打死他谁的就是对的。”
马槐用跳眼法比划着距离,对一旁转动齿轮仪器瞄准的赵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