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小跑了过来。
“没错。”
“这吴先生可了不得呀,他不仅书教的好,这治病也是一把好手啊。
每天这个时候啊,他就带着食堂里的吃食出墩行医去了,吴先生心善啊,他带的吃食都是分发给墩外的百姓们的,这些吃食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就是吴先生最近有点奇怪,他老是一个人去挖老鼠洞,挖出老鼠来也不吃”
派出司的司长是个啰嗦的人,他一说起吴又可来就停不下来了。
当他说到吴又可在挖老鼠洞的时候,王则之心头一跳,立刻打断了他。
“他现在在哪儿”
“西南五里的山头上,那个地方什么吃的都没有,就是老鼠多”那司长还在喋喋不休休的说,王则之已经调转马头找吴又可去了。
王则之策马扬鞭,向着西南而去。
他还没走了五里,就看到一个带着面巾,状若疯癫的中年人。
他手舞足蹈,又跑又跳的一路高呼。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哈哈哈”
看到此人背着一个药篓子,王则之瞬间就明白了,此人就是吴又可。
王则之距离他十步的时候,下了马,来到吴又可面前施了一礼,认真的说道“多谢先生给三沟墩内百姓治病。”
中年人一愣,他不认识王则之,不过他从王则之话里听出了诚意。
“我乃一介游医,治病救人,本份罢了,不值一提,就是不知小哥是何人啊”
“我乃山西总兵,荣禄大夫,王则之是也。”
“小民拜见大人。”吴又可听到来人是王则之之后,立刻恭敬的施了一礼。
“敢问吴先生可是有什么重要发现”王则之想起先前吴又可激动的样子,他猜测吴又可一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吴又可眉头紧皱,他不知道跟王则之讲自己的专业,王则之能不能听得懂,再说了他和王则之也不熟啊。
“疠气”王则之看吴又可不开口,只能先开口了。
“对,疠气,近来我发现有许多百姓偶发伤寒,更有甚者会因此而死。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日啊,这事儿实属怪哉。
最后,我发现这些人都食用过老鼠。
原本我以为是老鼠有问题,我就去找老鼠,我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老鼠都有病,只有接近百姓生活区域的老鼠才会得病,荒郊野外的老鼠并不会得病。
经过反复论证,我才发现真正的病因是疠气,并不是老鼠。
疠气在空气中来无影去无踪,平日我们看不见,也闻不到。
如果有百姓吸入了疠气,就会转化为邪疾,此邪疾盘结在百姓体内的膜原之中,而伤寒之邪则通过肌肤传入。
得此病者,邪疾侵入膜原就会产生变化,他们呼出疠气,不仅会传给他人,还会传给身边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