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驿站最少有十间装修豪华的上等客户,二十间供官员仆从居住的厢房。
常年喂养最少十匹上等战马,十匹拉车的骡子。
为了保证驿站能够正常运转,每个驿站还得配上马夫、驿卒、厨子、洒扫等十几人。
这些人不但要管住,还得管吃,最重要的是还得给他们发饷。
明朝末年,官员成风。
他们来到驿站不仅享受着免费的吃喝住,临走时还要向驿站勒索一笔钱财,作为途中应急所用。
他们索要钱财的理由是,大明朝地大物博,土地广茂,驿站不能尽全,路过的官员需要一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要。
明朝朝廷允。
官员们本身就,这一下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们毫无节制的向驿站索要钱财,致使原本就不堪负重的驿站摇摇欲坠了。
到了崇祯朝,驿站的运行,不仅靠朝廷拨款救济,还要向民间摊派。
这种摊派既没有朝廷规定的标准,也没有上级官员监管,全靠驿站官员的一句话,想收多少就收多少。
失去监管的后果,就是驿站的管理漏洞百出,官员们变的贪得无厌。
按照正常的计算,一匹马一年所用的马料不过八十石,到了崇祯朝,驿站时的一匹马一年所用的马料达到了惊了人的五百石,涨了六倍还多。
在这些不正常的背后,是驿站庞大的利益链条。
除了让各级官员巧取豪夺之外,剩下的全进了驿站官员的腰包。
更为严重的是,崇祯年间的官员都知道驿站的漏洞,他们纷纷开具官府公文,明目张胆的给私人使用。
驿站的这些弊端作为一国皇帝的崇祯他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大力整顿驿站的原因。
大量的民脂民膏流入官员的腰包,而作为一国皇帝的崇祯手里却连辽东军饷都拿不出来。
忍无可忍的崇祯帝不得已,断臂求存,开始大力整顿驿站。
如此一来,首先出事儿的就是陕西。
陕西作为西北边防重地,在这里驻扎着明朝十分之一的重兵。
这也就导致,全国十分之一的驿站都集中在这里。
这次轰轰烈烈的裁员风暴使得陕西境内数万驿卒失业。
陕地又因连年干旱,遍地流贼没有生路,这些失来的驿卒无路可走就跟着流贼们造起了反。
如果崇祯在裁撤驿站之前,就想到了安置失业驿卒的善后,也许事情还不会这么糟糕。
可是安置失业驿卒也是需要银子的,崇祯最需要的就是银子。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驿卒成为流贼是必然是会发生的一个事情。
大同府经过林丹汗之祸,再加上王则之的整顿已经没有那种驿站存在了。
要不然,东一搓儿,西一搓儿的驿卒造反,处理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王则之这边没事,不代表别人那边没事。
比如山西巡抚宋统殷,三边总督洪承畴。
洪承畴面对饥民流贼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打败了,杀,投降的,杀。
陕地的反贼顶不住洪承畴的围剿,开始向山西突围。
正在这时候,越来越多的失业驿卒加入了他们。
有了这股生力军,他们突围的机会更大了一些。
更加糟糕的是,陕地的失业驿卒成贼之前联系了山西的驿卒,他们打算两边联手合兵一处。
洪承畴截获了他们的信件,立刻传消息给宋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