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朝输光了麾下兵士的饷银,他吓的不敢出府。
没有办法的他,偷偷的派人回京取他藏在京师的银子去了。
从大同府前往京师,一去一回要好几天,这么长的时间,他麾下的兵士们已经等不及了。
“咱们还发不发饷啊”
“发,肯定发,咱们其他部的兄弟都发了。”
其他部的兄弟是王则之留下的精锐,他们都在王则之的麾下。
这些人互相熟悉,在自己没有领到饷银之后,就前去询问他们发没发。
王则之麾下军士的告诉他们八月初一就发了,他们应该也发了。
如果没发,那就是
“都说阉货贪财,咱们的饷银不会是被这阉货贪没了吧”
这人是于忠安插进来带节奏的,他一开口众兵士纷纷一静。
当兵打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点饷银。
现在,他们的饷银被人克扣了这群人一下子就炸锅了。
“他娘的,这个阉货敢贪没老子的饷银,老子要了他的命。”
“就是,就是。”
“他应该不敢吧,咱们这么多人的饷银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可说不定,我亲眼看到他被赌场的小厮扔了出去。
只有输光了又欠了赌场银子的人才会被扔出来。”
于忠安插的人火上浇油道。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也看到了。”那天看到杨应朝被扔出赌场的不止他一个人,他还有同伴。
这人一开口,众兵士只觉脑门上噌噌的冒火气。
“他娘的,这个阉货竟然把咱们的血汗钱拿去赌了,咱们必须讨个说法。”
“对,讨说法。”
“好像宫里的太监都很有钱,讨说法没用,咱们应该讨饷。”密谍说道。
“没错,这是咱们用命换来的钱,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兄弟们咱们讨饷去。”
“讨饷去。”
三千人群情激愤,他们浩浩荡荡,披甲带刀,向着杨应朝的府邸冲了进去。
“开门,开门,开门”
“嘭嘭嘭”
一群愤怒的兵士来到杨应朝的府前,使劲拍着大门。
府里看门的家丁哪里听过这种声音,他吓的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扭头就跑了。
他以为这些兵士造反了。
“不开门,他娘的,兄弟们搭人梯翻墙。”
兵士中的一个老兵一声吆喝,他们迅速搭了个人梯翻墙进去,从里面把大门打开了。
他们蜂拥而入,一窝蜂的冲到了杨应朝的住处。
杨应朝收到了家丁的消息,躲在床底下看着房间里气势汹汹的兵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人呢,躲哪儿去了,给老子出来。”
老兵愤怒的在房间里一阵打砸,他找来找去没有找到杨应朝,生气的一刀劈开了房间里的桌子。
于忠安插的密谍眯着眼睛查看房梁、窗户,嚯的蹲下身子掀开了床单,找到了躲在床底下的杨应朝。
“找到了,在这儿呢。”密谍淡淡的说了一声。
“嘿,老小子,你挺会躲啊,给老子出来。”老兵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杨应朝被提出来,看着满屋子的兵士直接吓的屎尿齐流。
“饶命,说,老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