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坐在茶摊上,品了一口茶,只觉味同嚼蜡。
当王承恩看到第一辆马车的时候,忽的站了起来,凭他的直觉,他觉得这马车上可能就是他想要之物。
不多时,一身煤色的钱贵刚带着马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二话不说来到悬赏单前把悬赏布告撕了下来。
“大胆,来者何人,你可知此乃山西总兵大人的悬赏你可知此为何物”
钱贵刚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命人抬下箱子来,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块块摆放整齐的煤球。
王承恩看着煤球,激动的浑身发抖。
“对了,对了,就是此物,就是此物。”
他没想到,还真能悬赏来煤球,王承恩过于激动不管不顾的就伸手去摸。
“哎哎哎,摸什么摸,还没给银子呢。”钱贵刚一把拍开王承恩的手。
王承恩被钱贵刚布满老茧的手拍了一下,吃痛的哎哟叫了一声。
他身旁边的锦衣卫见状,纷纷拔刀,随时准备处置了钱贵刚。
“哟,这位员外您这是要食言而肥了哟。”
“哈哈哈”
围观在这里的百姓也不怕事大,他们看到王承恩不给银子之后,全都哄笑起来。
王承恩一笑,他倒是把这事儿忘了。
他不再言语,将准备好的二百两银子交给了钱贵刚。
守在悬赏榜的军士,拿出一卷画,上前确认了一下,也给了钱贵刚银子。
钱贵刚冷哼了一声,大大咧咧的拿了银子。
随后,一队军士上前接收了他带来的这批煤球,押解着煤球向魁星楼走去。
他们要交接给王承恩的锦衣卫,由锦衣卫押回京城。
王承恩见状,立刻带着手下隐入人群,向着魁星楼走去。
在他走的时候,人群中几个眼尖的悄悄尾随了过去。
等煤球押到魁星楼的时候,王承恩已经换好了行头,带着锦衣卫们接收了煤球,火急火燎的向着京城而去。
待他们走后,钱贵刚来到院子里和铸造局的马槐交接了一番,随后回煤矿上继续冶铁去了。
在他走后,马槐带着一车车制作煤球的工具,还有制作煤球的原材料和成品,跑到悬赏的地方开始叫卖。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来瞧一瞧,来看一看啊。
宫中贵人所用的煤球就是如此制作出来的,都来瞧一瞧来看一看,看一看看不了吃亏,看一看看不了上当啊。
您要是觉得好,那就花银子买一套回去,您要是觉得不好,那就当看个把戏啊。”
冶铁局的一个小伙扯开嗓子在那里叫卖,马槐撸起袖子,搅拌煤粉,摆开工具随时准备制作煤球。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人就是围观在悬赏榜那边的人。
“哦,这东西就是这么做出来的呀。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玩意儿做出来的东西呀,金贵着呢,听闻宫中的皇后娘娘就是用了此物,这才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真的假的呀”
“真真儿的,就在方才,还有位员外出了二百两银子呢,我跟你说啊,不止我看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我亲眼看到那位员外出了二百两银子。”
“是呀,是呀,我也看到了。”
王承恩也不知道,他慌乱之下的举动竟然帮了王则之。
其实,他还不知道的是,如果王承恩没有这个举动,王则之也有安排人四下传播谣